她碰地將手中的瓶子往地上一丟,朝著我撲咚一下跪了下去,“姐姐,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放我出去了,我真的要瘋了,那些都是皇上逼我的,都他逼的,王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會想害他......”
“可你不是害了嗎?”我冷冷地看著她,口口聲聲不會害,我看她害地挺順手。
“那是皇上逼的,他是皇上,我一個小女人,有什麼辦法?”她哭了起來,白朵本來就是一看起來嬌弱的女子,這一哭,那種我見猶憐的氣質就更明顯了。
但這隻能騙騙男人。
“是嗎?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事過半年,皇上那邊能不能饒你,我可就不知道了。”她應該比我更清楚,雲啟帝是個什麼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出了這裏,她是否還有命在,都不好說了。
她知道地太多了,當初她不過是個旗子,如今,之炎失蹤了,雲啟帝還會留他嗎?
白朵僵了僵,臉色更見蒼白,她是聰明人,所想到的,會比我更多。
她停止了哭泣,抬起眼看我,“王妃想知道什麼?”
我滿意地將她扶起來,“你是聰明人。”
“我可以告訴王妃所有你想知道的,但是王妃要答應我,保我一命。”她眼神堅定地望著我。
生命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珍貴的啊,她雖然可恨,但是我卻還是不希望有人隨便死去,“假如你能幫得了我。”
“好,王妃請說。”她雙手交握在小腹下,認真地看著我,我突然意識到,這嬌弱不堪的模樣,該是她的偽裝吧?
“你跟著夜艋天幾年了?”我故意好象漫不經心地問,我在套她的話,我轉過身,摘下一朵茶花,放到鼻子下,輕輕地嗅。
身後有一道視線一直盯著我,我也不催她,隻是慢慢地轉動著手中的花梗,“我不知道王妃在說什麼。”
我半轉過頭,似笑非笑地望向她,“是嗎?那就算了,既然你這麼沒誠意,就當剛剛的話都沒發生過吧,門我開著,你想走,隨時可以走,小玉,回去了。”
我捏著那朵花,也不廢話就朝門口去。
我在和她打心理戰,果然就在我一腳踏出門口的時候,身後終於傳來了略帶焦急的聲音,“十年,三皇子對我有恩。”
我轉過身,吩咐小玉,“將門帶上,我要和白朵夫人好好談談。”
“是,小姐。”
我拉著白朵走進屋子,隨意地找了個凳子坐下,“你也坐。”
她依言在我對麵的凳子上坐下,但是還是帶著警惕地看著我,我猜對了,她果然和夜艋天有關係,他果然是他安插在雲啟的人。
十年?能跟在夜艋天身邊十年,看來她知道的可不少了。
“此次戰役,三皇子身邊有個叫苗女的,你可知道。”我開門見山地問他。
她是夜艋天的人,所以雲啟帝要殺她,由我擋了,她隻安全了一麵,風遲那邊,如果夜艋天要殺她,那誰來為她擋?
“苗女?”她看著我,眼睛的深處有些閃爍,我知道這一問不會那麼容易。
“對。”
“王妃如果想知道其他的,我定會一五一十地告知,隻不過,苗女這個人,我就不知道了,她不是我風遲國的人,我在三皇子身邊也隻見過一次,王妃打聽苗女幹什麼?”她低著頭。
“我自有我的原因。”看來她不知道之炎被苗女帶走的事情。
“這樣吧,我也不逼你,也先好好想幾天吧,想到了就差人來告訴我。”我站起身就走,其實都是一個道理,她肯定知道苗女這號人。
我走到門口,突然半轉過身來,“噢,對了,夜艋天也在找她,似乎說想立她為正妃,知道我為什麼要找她嗎?因為她帶走了我的之炎。”
幹脆和她說了我的原因。
我又在賭,一個女人願意無條件在一個男人身邊十年,除了那男人對她有恩,那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她愛他。
我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女人聽到自己愛的男人要娶另外一個女人,而無動於衷。
嫉妒的力量向來是不可估量的。
“不可能。”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
我轉過身去一笑,看來,我又猜對了,“信不信由你。”
我出了門去,兩個守衛朝我行了禮又將門好好地鎖了起來。
“小姐,她會說嗎?”青玉有些擔心地問。
“如果她愛夜艋天的話。”
遠遠地鄭熙迎麵而來,我停下腳步在原地等他,“鄭熙,怎麼了?”
“王妃,皇上宣您即刻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