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區最大的城市久安市是一座富饒的城市,它是富人的天堂,也是窮人的地獄;它是亡命之徒的救贖,也是投機者的賭場。
久安市分為內城區、中城區和外城區三個城區,越靠近市中心的地帶經濟越發達,治安也越安全。
雲釗是一位生活在中城區的屌絲青年,他孤身一人在這座充滿壓力的城市生活,沒什麼理想,隻想找個差不多的女子結婚,然後老老實實的度過他這無聊的一生。
“我說雲釗啊,你的理想是什麼啊?”同事問道。
雲釗眨眨眼,撓了撓頭,慢悠悠地說道:“我的理想嗎......”
每當別人問到雲釗的理想時,他都會看向天空,他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人們這麼愛問他人的夢想——就算知道了別人的夢想,人們還能替他人實現嗎?
“我的理想啊...”雲釗頓了頓說,“當一條閑魚吧......”
聽到雲釗的回答,同事驚奇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嘴巴驚訝得合不攏。
“一條‘鹹魚’嗎?”同事又問一遍。
雲釗點點頭,又埋頭工作去了。
“我說雲釗啊,你難道不想賺更多的錢嗎?你難道就想在中城區裏生活一輩子?”同事像個“領導者”,對雲釗傳播雞湯。
雲釗抬起頭,空洞虛無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同事,他沒有反駁的語氣,隻是平靜地說:“我隻想安穩地活下去,在這座城裏。”
同事見雲釗這副德行,也不在從他身上找存在感,轉身去找別人傳播雞湯去了。
“你的夢想是什麼......”
雲釗扭頭望向窗外,夕陽將天空染成血色,整個城市陷入火紅的包圍,大街上車水馬龍,行人猶如流水般奔流,市中心的大廈開始閃爍霓虹燈,不少富人開始準備夜生活:打扮妖豔的女人,衣著華麗的公子...今夜仍是不眠的歸宿......
雲釗的眼神依舊是空洞的,他覺得與其作為一個男人,還不如當個女人,當一個妖豔些的美女,出賣一下身體就可以獲得一大筆錢,不用每天累死累活地去賺那卑微的工資苟活。
天空徹底暗下來了,雲釗到點下班。
按照習慣,他去便利店買了一瓶啤酒和一盒自熱米飯,這就是他的晚餐。
久安市的夜是屬於罪犯的。
內城區是富豪們的家園,那裏根本沒有犯罪的存在;中城區是雲釗這類打工人的住所,犯罪率不高,但也不低;但外城區是貧民窟,那裏的犯罪無處不在。
近幾年來中城區的犯罪率有所增長,甚至在內城區裏都有犯罪的出現。
雲釗行屍走肉般的走在大街上,他此刻隻想回家,然後吃完晚飯美美地睡一覺。
“轟——”汽車的引擎轟鳴聲在雲釗耳邊響起。
雲釗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中城區裏會有跑車的轟鳴。
雲釗因為工作原因去過幾回內城區,他聽過跑車是什麼樣的聲音,這與中城區裏的汽車是不一樣的。
他扭過頭去看,發現一台昂貴的跑車在自己身後飛馳,並全速朝自己這裏奔馳。
雲釗急忙躲閃,跑車就在與自己並肩時,他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擊飛了。
雲釗像一片羽毛在空中飛舞,最後重重地砸在地上。
耳鳴、全身麻木、發冷的感覺瞬間充斥著雲釗的身體。
呼吸漸漸變弱,雲釗的意識逐漸模糊,在完全昏迷前,他看見跑車裏走出兩個人,語氣滿是戲謔地嘲笑著雲釗:“臭打工的,今天被小爺我試刀算你的榮幸......”
雲釗在這個夜裏死亡,他的死就像是落葉一般無聊。
跑車又瀟灑地疾馳而去,漸漸的,大街上又恢複本來的安靜。
跑車駛進內城區——
坐在副駕駛的“小爺”洋洋得意,他大肆地炫耀自己的能力。
“你看見了嗎?僅僅一擊就幹掉一個人![麵具]的力量還真是神奇呢,有了這股力量,我遲早會控製住整個久安市......”
坐在駕駛位上的人奉承道:“少爺有了這股力量,別說整個久安市,整個西區都是您的啊!”
“嗯...我得尋找更多的[麵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