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喬平這麼一凶,喬宛若麵上的表情瞬間難看了起來,甚至覺得有點委屈。
父親何時用過這麼嚴厲的語氣同自己說過話。
而正如喬虞所說,確實找到了佛珠。
這是家醜,喬平不欲外揚,正打算遣散這些賓客的時候。
就聽見一直沉默沒說話的華容說道:“郡守大人還是快些揭秘是誰吧,該不會這個時候想到了家醜不可外揚吧?”
華容這話說的喬平心裏發堵。
他方才要處置喬虞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家醜不可外揚這六個字呢?
喬平的臉火辣辣的疼,如果他今日不公開這個家醜,那他前不久想打喬虞那三十大板可就沒有說法了。
沒辦法,喬平硬著頭皮,問向那人:“是從誰的院子搜到的?”
那廝倒也覺得額頭的冷汗一直在流,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田地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是從女君的院子中搜到的……”
這句話說完一直淡定的田夫人不淡定了,她起身,看向那個小廝正欲開口,卻聽見喬平說道:“既然如此,禁足三個月,替阿母抄佛經攢功德。”
“女君累了,將她帶下去吧。”
喬平快速說道,不讓任何人有反應的機會。
明明方才麵對喬虞的時候還說的是要打三十大板,現在對田夫人就是禁足。
範煒彤在心裏由衷替喬虞感到委屈。
反正若是換做是他,他肯定會十分委屈的。
可是他將視線放在喬虞的身上時,卻看見喬虞麵上的表情居然格外的平靜,難道這樣也不委屈嗎?
範煒彤不理解了,自己這個小舅母也實在是太能忍了,怎麼對什麼事情都這麼能忍呢?
“喬大人令華某佩服,我還有事,便先告退了。”
華容丟下來了這麼一句話便就離去了。
見華容似是生氣了的模樣,喬平麵色難看,想說什麼但是人已走遠。
宴席結束。
喬虞同範煒彤一同離去。
喬微兮久久不能平靜,看向喬虞的背影,她正在沉思著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喬虞回去,看向蘇媼問道:“夏秋呢?”
“回家了。”
“那就好。”喬虞點頭,看了眼烈日當空,歎了一口氣說道,“時辰過早了,蘇娘我出府一趟,誰來找我我都不見。”
“對了,要是煒彤來了,就給他那些書,讓他看。”
蘇媼點頭,囑咐喬虞說道:“那女君早些回來。”
喬虞走了。
這走出郡守府還沒多遠就看見了華容。
華容就知道喬虞會出現。
“去茶肆說。”
華容知道喬虞有話想問自己,便直接開口提議說。
喬虞點頭,她自己也知道現在這個地方確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茶肆中。
兩人對坐。
華容端坐,端起一杯茶飲入口中:“你想問什麼便問吧。”
“我想知道冀州現在戰事如何了?”
喬虞隱晦問道,她其實更想知道霍宴的勝算大不大。
華容便說道:“那日我去九華宮,被我大哥知道之後,他們便將我囚於家中,我聽府中仆人說大哥居然同崔照去找衛重了,等我找到機會出來的時候衛重已經發兵了,他們進了冀州正打算燒殺搶掠,卻發現冀州居然無一百姓,便以為是場空城計,後來卻被霍宴來了個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