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婚禮之前(1 / 2)

NS集團的其中一所半山豪宅內。

鮮紅的玫瑰花瓣沿著紅色的地毯一直撒到花園中心搭起的大禮台上。台子上一朵朵五顏六色從世界各地運來的極品鮮花紮成了巨大的心性花拱門,巨大的私家遊泳池中一盞盞蓮花形的燭燈飄在藍色清澈的水麵,隻等著到了晚上生成另一番奢侈的美景。精雕細鏤的銅製四扇大門今天破例的全部敞開,一輛輛名家轎車從早上七點鍾就開始陸續開來。

政界,商界,文藝界……甚至有國外的一些名人都趕來赴宴。當然還有那些無孔不入的各個周刊的記者,他們幾乎是蜂擁而至,很快占領別墅中最容易搶到好鏡頭的地理位置。

屋內,絡繹穿梭的人群,幫忙的侍應生,高腳杯,水晶杯,成箱名貴紅酒,白酒,香檳都宣示著即將到來的隆重。

婚禮定在12點鍾正式開始。

已經是上午11點鍾,三樓拐角處一處最不起眼的小屋內。司徒傲還端坐在電腦桌前,專心致誌的看著筆記本電腦屏幕,右手邊是一摞剛剛搜集來商業信息,他修長的手指,不時在鍵盤上的敲擊幾下。若不是不遠處小沙發中隨意扔在那兒的黑色衣服,以及西服左上方口袋上別著的“新郎”禮花,誰也想不到他會是今天這場婚宴的主角。

“司徒傲!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裏!”門豁然被人推開,老爸保持多年的紳士形象破功,震撼的咆哮聲入耳。

剛才,當他發現逆子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一下驚出一聲冷汗。雖然婚前已經封殺了兒子的信用卡,但他還真的是沒有把握桀驁不馴的兒子會乖乖就範。多虧妻子提醒,說和兒子如影隨形的死黨也就是今天兒子的伴郎-冷嘯天還穩穩妥妥的呆在大廳中,那麼兒子80,的可能並沒有逃婚,而隻是躲在哪間房中。

“知道了。”司徒傲平靜的輸完最後一個符號,然後有條不紊的關機,穿結婚禮服。站起身,淡瞥一眼,看到老爸眼中書寫的多餘擔心,不禁邪氣的勾了勾嘴唇。

震驚隻是剛剛接到他要結婚消息的時候吧。隨後,他反而釋然。用不著這麼煞費苦心、大動幹戈的,不就是結婚嗎?最多在婚姻狀況那一欄裏,填寫的兩個字由未婚變為已婚。

而他奉行的宗旨是——環肥燕瘦,皆需備之。而從十四歲破處兒到現在,自問所遇到的女人要麼美豔不足,要麼聰慧不足,要麼靈氣不足,總之還沒有那個女人能綁住他的心,而即將擁有他妻子名分的那個女人-

劍眉輕擰,腦子裏浮現出鬱可心那副唯唯諾諾,三分呆滯的書呆子模樣,眸中已帶上三分厭惡。他碰過的最不濟的女人也比她強上三分吧。這樣的女人,她會能阻止了他左擁右抱嗎?

既然明確了這場婚姻是名分與錢的交易!正好他心目中又找不到人選,他就做一回孝子賢孫好了。

“老爸,我去接新娘了。”扣上西裝的最後一顆紐扣,扔下這句平靜似水的話。司徒傲從二樓的出口,踏上停留在花園中被鮮花包圍的私人飛機……

鬱家。

準新娘撇下專程從法國連夜趕來的造型師和化妝師,把自己和好友鎖在單獨的一間屋子中,留下三個長輩在大廳中麵麵相覷。

“可心,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我真的不能穿這件婚紗。”劉如涵看著出自意大利名師設計的鑲著珠寶水鑽的白色婚紗,一個勁兒的往後退。

這不是害她嗎?她是伴娘不是新娘。可是新娘不穿屬於新娘的婚紗,非要搶著穿她那件廉價的伴娘婚紗。誰都知道婚禮上新娘才是婚禮上的“紅花”,伴娘是默默無聞的綠葉。可現在非逼著她這個綠葉兒充當紅花。隻是想想若幹鎂光燈帶著疑惑齊刷刷的照在她身上,她就兩腿發軟。

“劉如涵,你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虧我還把自己的計劃一字不漏的告訴你。”鬱可心把她逼到牆角,眼睛一眯,凶神惡煞的單手叉腰威脅道。

“我當然是你的朋友,可是也得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吧。”劉如涵癟癟嘴,哭喪著臉指指婚紗。

兩個人胖瘦是差不多,但身高差了八厘米。她是一五八的個頭,而鬱可心是一米六五的個頭。如果兩個人互換,她還無所謂,最多是婚紗的裙擺再長點,可鬱可心呢?裙擺最多隻會到膝蓋上方十公分處,在配上死都不肯摘下來的大框眼睛和抹了好幾層的厚厚粉餅,那根本就像是粉墨登場的跳梁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