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兩個人呆滯地杵著不動,你眼望我眼對望了好一會兒,本來還醉醺醺的米蘭,猛然清醒過來,檀口一張,一聲帶著驚慌和羞惱的高分貝尖叫從她的喉嚨中發了出來。
叫聲未止,米蘭玉腿一抬,飛起一腳對準寧一凡褲子上的帳篷踹了過去,同時惱羞成怒地大喊:“寧一凡,你個臭流氓,我要閹了你!”
一般情況下,一個女人的身體被自己的老公以外的男人看到,第一反應肯定是蹲下抱胸,護住自己羞恥的部位,或者轉過身去,以免春光外泄。
但米蘭不是一般女人,而是一個比很多男人還要男人的女漢子,所以她的第一反應也跟一般女人不同,她的第一反應是揍人,閹人!
她這一腳的力道可不小,要是真的讓她踢中了,寧一凡沒準真的要鳥蛋不保了。
寧一凡在米蘭的尖叫和怒斥聲中回過神來,迅速轉身躲開了這一腳,正想開口解釋,米蘭卻已經像一頭發瘋的蠻牛一樣衝了過來,抬起玉足再次踢向寧一凡的要害。
寧一凡一擰身閃到了米蘭的身後,忙不迭地逃出了浴室,而米蘭一腳落空之後,立即轉身追了出來,追在他的屁股後麵窮追猛打。
“米蘭,你身上沒穿衣服呢,趕緊先穿好衣服再說吧。”寧一凡邊逃命邊出聲提醒。
米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怒不可遏之下,隻顧著閹人,卻忘了自己還處於赤身果體的狀態,居然光溜溜地追著他在房間裏跑了一圈,鐵青的臉頰唰的一下紅了個通透,怒火中燒的雙眼油然閃過一抹嬌羞。
不過,她臉上的憤怒和殺氣卻因此更加濃重了幾分,銀牙一咬,殺氣騰騰地說:“反正都已經讓你看光了,看一眼是看,看兩眼也是看,現在在穿上遮羞布也已經於事無補了,不如閹了你出氣!”
說完,再次來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我了個去,真要閹啊!寧一凡心裏暗暗叫苦,今天晚上真是邪了門了,這些狗血的事接踵而至,都不帶消停的。
他側身一躲,躲開了這一腳,然後雙手齊出,抓住了米蘭的腳踝,急促地開口:“米蘭,你想聽我說,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你……你放開我!”米蘭去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現在這個姿勢,要多羞恥就有多羞恥,如果剛才還有什麼是寧一凡看得不夠真切的話,那現在絕對真切到不能再真切了,自己的身體在他眼裏什麼秘密都沒有了。
“不行,你還沒有冷靜下來,我現在放開你的話,你肯定還要繼續跟我拚命,我還是就這樣跟你解釋吧。”
寧一凡嘴上口口聲聲讓米蘭冷靜,但他自己心裏卻沒辦法冷靜了,艾瑪,眼前的風光實在是太美好太誘人了。要不是他還有點自製力,現在隻怕已經化身禽獸了。
“有什麼好解釋的,不就是你見我喝醉了,想趁機對我做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嗎?”米蘭腳下行動被製,雙手想打他又鞭長莫及,隻能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寧一凡無奈地苦笑道:“當然不是,你不能因為你光著身子出現在我麵前,就認定我對你圖謀不軌,第一,我連你身上的一顆紐扣都沒有碰,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脫的。
第二,我是把你看光了沒錯,但那是你自己打開浴室的門送到我麵前的,不是我去偷|窺你的。從良心上講,我確實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其實責任在你不在我。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我真的想把你怎麼樣,我還用得著穿著衣服洗澡嗎?我早就把自己脫光光了。”
米蘭剛才因為酒精的作用未散,腦子昏昏沉沉加上氣在心頭,所以才要對寧一凡窮追猛打。現在聽到寧一凡這番解釋,已經逐漸清醒過來,怒氣也消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對自己不分青紅皂白追殺別人的羞愧,和身上一絲不掛的尷尬。
“放開我!”米蘭掙紮著叫道。
“放開你可以,但你要先保證,不會再對我動手。”寧一凡不太放心地說。
米蘭羞憤之下,哪裏會作出這樣的保證?又羞又急地提高了音量:“你快放手!”
寧一凡堅持要她作出保證:“不行,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放手。”
“你給我放手啊——”米蘭抓狂地蹬腿尖叫了起來。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哢的一聲打開了,一身警服的韓雨庭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米蘭身上一絲不掛,寧一凡抱著米蘭的一條腿不放,而米蘭正在尖叫著進行反抗,韓雨庭當即怒發衝冠,二話不說就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寧一凡扣下了扳機。
“淫賊,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