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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雨沉走出來時已經淩晨兩點。
室外淅瀝瀝的下著雨。
他正要走進雨中,尤冽走了過來,把傘偏了過來。
“少爺今天有點久”
“嗯,心情不太好”
尤冽眸光滅了一下,“是因為夫人嗎”
危雨沉拿過傘,偏頭看他,“你對alpha的易感期有了解嗎”
尤冽閉了閉眼,他當然知道主子說的是誰,可他很不想討論這個。
明明之前他是待在主子身邊最久的人,可是因為那個人,主子開始頻繁去片場了。
他根本不信真的僅是因為天氣怕出事故,或者別的原因。
“算了,你是個beta,我問錯了人”
尤冽心裏一涼,“有了解過的”
“如果沒有omega的alpha,打抑製劑就可以了,要是有了omega,如果臨時.標記過,易感期就會比較痛苦,標.記omega的次數越多,alpha就越難單獨度過易感期”
“隻標.記了一次呢”
“標.記會淡的,隻要忍幾天就好”
危雨沉了然,他昨天甚至從那人眼神裏看出了點可憐。
看來一個易感期,也沒什麼大不了。
也就標.記過一次而已。
到了臥室外,尤冽看到危雨沉的右邊肩膀濕了半邊,剛傘一直是往他這邊傾的。
他問,“這麼晚了,明天的演講要不要推了”
“不,要去”危雨沉說,“早點休息,以後我沒睡時不要再等我了”
“好”
危雨沉帶上房門,臥室的鏡子映出他冷冽又疲倦的臉。
他深呼一口氣,隨即把帶血的帕子扔在了洗手池。
上麵的血漬被水流嘩嘩的衝淡,露出藍色底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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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R大,純omega大學。
仍然是關於Omega人群權利的交流。
他對這種公眾演講已經爛熟於心。
這次人群裏一樣的出現了一些反對的聲音。
一個Omega在提問的間隙大叫著說,“你一alpha來我們Omega大學,宣揚什麼omega和alpha平等,在你心裏,你真的認為我們是平等的嗎?”
有人附和,“對,表麵為Omega爭取權益,實際背地裏不知道玩弄過多少Omega了”
“聽說你前幾個月才玩弄了一個信息素是玫瑰味的omega”
“我不想自立自強,這些有什麼用,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alpha先天的優勢”
“還不如畢業就找個信息素匹配度高的alpah嫁了,雖然會對我進行信息素暴力,但是起碼我不用再被別的alpha標.記”
ABO最上層研究所稱,omega人群在智力,體力上都遠不及alpha。
這導致很多omega不僅找不到很好的工作,而且學生甚至家庭教育時期就已經放棄了自我管理,變成了庸才。
但實際上管控國家的是alpha,他們從思想上不斷地滲透,洗腦。
使omega變成隻會生育的花瓶,實際並沒有可支撐的數據表明omega的智力比不上alpha。
變成花瓶的omega在婚姻中,也會不斷地遭受alpha伴侶的信息素霸淩。
所謂的alpha,beta,omega,實際就是一種性別霸淩。
alpha天生的在霸淩另外兩種性別,然後高等級的霸淩低等級的,以此類推。
危雨沉已經習慣了這些質問,就像被關久了的鳥,有些失去了飛行能力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