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處疼痛襲來,危雨沉指尖控製不住的發抖。
南風完全忽略了他的反應。
在危雨沉死後,他熬過每一個痛苦的易感期。
醫生說,伴侶死後,可以選擇完全清除對方的信息素。
這樣易感期會舒服很多。
但他怎麼能,他死了,他也得與他糾纏。
還有十二,那隻狗最後過的很好。
他眼裏滲出淚來,他聽不到omega的祈求。
他隻知道終於得到了心心念念的信息素。
隻有他的小omega,才能生出這麼可愛的野百合味的信息素。
去掉阻隔貼後,他帶有強烈侵占意圖的信息素激烈的釋放出來。
危雨沉,他的omega,怎麼可以這麼惡劣,又這麼讓他沉迷。
還要報複嗎?
不要了吧。
原諒他吧,他隻是曾做了一點錯事,拋棄他和別的alpha在一起而已。
危雨沉還在掙紮,腺體好疼,為什麼不理他,為什麼。
“夫人,手術可以做了”
“媽媽,我不要,我會死的”
“乖,等換了腺體,你就是alpha了”
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他就那樣躺在那裏。
有意識的第一瞬間,他心裏就隻有那個字。
疼。
他想睜開眼,他努力的睜,睜不開,麻醉讓他完全無法動彈。
他聽到護士在說話,但沒人注意到他。
能勉強看到一點白光。
他努力的動了動手指,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動。
終於,有人過來了,“你醒了嗎,醒了就眨眨眼”
他眨不了,人又要走開了。
他好怕,怕別人又不管他了,怎麼沒人告訴他,手術之後會這麼疼,他感覺胸腔被活生生的切開。
他又動了下指頭,終於沒忽略他了。
“好造業啊”
“可不是,才十五歲”
“手術還失敗了”
他感覺有液體滴在他臉上,他哭了嗎?
不對,是這個alpha的。
他為什麼會哭,他也像他一樣做過這種手術嗎。
又一滴冰涼的淚水落在危雨沉臉上,他暈倒了。
alpha感覺懷裏的人一軟,他立馬伸手去撈,可是危雨沉還是砸在了地上。
沉重的聲音,讓南風清醒過來。
他失神的撲過去,他剛都做了什麼。
“阿沉,阿沉”
“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
“對不起,是我錯了”
他把人放到床上,抱著他,跟他說著話。
這是他第一次清晰的看到危雨沉的腺體。
脆弱的腺體在往外滲血,那張小臉也慘白如紙。
“不要”
“媽媽,我求你”
omega意識不清的呢喃,南風把耳朵貼了過去。
他聽到他說,
“媽媽,求你了”
“我再也不敢了”
“我是alpha,不是omega”
...
南風撫著他的臉,釋放著安撫性的信息素。
他剛釋放了大量信息素,不發個燒是好不了的。
他從一開始的瘋狂中脫離出來,咀嚼著危雨沉的這些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