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校長看著走進來的牛仔笑道。
牛仔沒有回答，自顧自地打開一旁的酒櫃，取出一瓶伏特加擰開蓋子喝了起來。
“喂喂喂，桌子上的紅茶可是我特地準備的，你不領情就算了，還這樣子喝我的珍藏。”馮校長一把搶過酒瓶。
“你早就知道神靈複蘇其實可以不依靠人體，強行依靠聖物的力量凝聚身體來複蘇意識，當年你和隆美爾聯手做的局其實就是為了驗證這個猜測沒錯吧？”牛仔一臉複雜，“你別跟我說當年你們沒能力做到阻止儀式的進行，你本來能夠萬無一失地解決瑪阿特，收回約櫃的。可是你竟然還讓薄伽丘的人入場，將亡靈黑經帶給她。你應該知道看守杜阿特聖門的人能夠利用亡靈黑經的力量的。萬一出問題，那可是會屍山血海的。”
“潘德拉貢，我累了。”
“累了？你不是就依靠著這仇恨活著嗎？”
“一百多年了，依靠著這身力量，我在時間的夾縫中度過。身邊的老家夥就剩下教堂裏那個出不去的老頭了，就連你當時也不過是個跟在我們身後的小屁孩。而我此時看起來卻比你還年輕，還能夠沐浴在神血中和你搶酒喝。”
“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在等一個領導者，一個能承擔住這份責任的新一代領軍人。但是我已經看到了，所以我在盡力為他掃清前方的障礙。”
“誰？閆清？你這麼看好他嗎？”
“他身上有一種希望，像是能劃破這黑暗的世界。我的時間不多了，雖然容貌沒有太大的改變，但是靈魂上的疲憊感越來越重。我想在這僅剩的時間裏踏足第五鎖的領域，結束這場戰爭。”
“你不想再讓他們不斷重新沉睡，你想完全殺了他們。”
“對，我想一步步殺了所有至高，然後複活Adam。”校長緩緩開口。
“命運如絲線，傳聞希臘神話中命運三女神以紡織來編織眾生命運，最小的克羅托掌管未來和紡織生命之線，二姐拉切西斯負責維護生命之線，最年長的阿特洛波斯掌管死亡，負責切斷生命之線，即使是天父宙斯也不能違抗她們的安排。一如北歐的三女神相同，神王奧丁也無法幹涉命運的安排。”潘德拉貢說道，“難道你想超越神靈，改寫命運嗎？”
“為什麼神靈難以屠滅，為什麼我們就需要一代代堅守這條戰線？”校長仰頭灌了一口伏特加，“你早就知道除了時間，還有其他辦法能夠殺了神靈，可是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你已經知道了？”潘德拉貢挑了挑眉，“說來聽聽？”
“基於一些研究成果和這次瑪阿特的行動信息結合，我大概猜到了。”校長緩緩開口，“神靈說到底也不過是比我們高級一點的生物，隻要是生物就一定會有其生物學和基因遺傳學特性。神靈占據人類軀體，我們早已知道是銘刻在基因內的意誌信息，但是這次瑪阿特卻沒有依靠人體自行凝聚出身軀，最後被斬首後其意誌完全消散。”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一群靈魂信息封存在異度的亡魂。所謂的意誌侵占不過是在基因鎖開啟到一定程度時，體內能量會與異度產生一定的鏈接，他們順著這道鏈接到來罷了。當身軀死亡時他們依然能夠憑借這條鏈接回到異度，但是強行凝聚出來的軀體雖然有他們的所有能力，可唯獨缺少了生物體內獨有的那五道鎖。所以他們回不去。”
“看來你真的知道了。”潘德拉貢歎了口氣，“這種事情被你知道，所有神靈估計都要慌了。”
“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打開的那一瞬所有苦難都會襲來，但是希望卻會保留在最底下。神靈們出現所伴隨的災難，隻要讓他們無法回去時殺死，那麼這場戰爭就有了盡頭。”
“那至高神呢？僅僅隻是瑪阿特就已經將約櫃吸幹，那至高神需要的肯定更是海量。”
“至高神無法凝聚，他們其實從來都隻是沉睡，他們的身軀也處於異度。隻要能強行打破他們的沉眠，在那時擊殺他們，那就能夠完全殺死。”
“你瘋啦？闖入異度？”潘德拉貢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