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他娘,快閃開!”眼看美豔女子朝徐曉風母親的麵門抓去,可徐曉風的母親卻並沒有躲閃的意思,閉上了眼睛,傻傻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於是人群中一個中年男人急忙喊道。
速度之快,眨眼之間,便快要碰到徐曉風母親的麵門了,徐曉風見狀也急忙喊道:“娘,快閃開!”此刻的他有心想上去攔住美豔女子,可自己卻是分身乏術,因為懷裏還抱著一個雷靜雨,怎麼辦?
眾人見狀紛紛舉起手中兵刃,有心上去攔住美豔女子,可眼下為時已晚,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徐曉風的母親必定會被美豔女子,抓得麵目全非時,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灰色人影晃動,赫然間便出現在美豔女子的跟前,隨即美豔女子那隻抓向徐曉風母親麵門的手,也隨之頓在了半空之中。美豔女子不由得一驚,隻見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時被一隻枯瘦如柴的手牢牢抓住,抬眼一瞧,自己的麵前竟然站著那臭老道。
眼見又是這臭老道阻礙自己,美豔女子心中不禁又嗔又怒,道:“又是你這臭老道,剛才老娘還沒跟你算賬,你反倒又多管閑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著便將另一隻手改爪為掌,奮力地朝對方的胸口狠狠拍去。
她這一掌看似軟綿無力,實則凶猛無比,且掌上又有黑氣環繞,顯是含有劇毒,老神仙年將百歲,且見多識廣,一眼便能瞧得出這是什麼掌法,心道:“嗜心魔掌,不錯,不錯,不過火候還差了點。”當下也揮起手掌,與美豔女子對拚了一掌,卻僅使出三分之一的力道。
老神仙一生修道行醫,隻為治病救人,懸壺濟世,自然是不忍得下重手傷人性命,隻是將真氣凝聚於掌心之上,以抵禦美豔女子掌上的劇毒,即便美豔女子的掌法來勢凶猛,他也十分自信,自己可以將對方打得敗下陣來。
美豔女子見老神仙竟敢硬接她這如厲鬼勾魂無常索命的一掌,不禁心中暗暗冷笑:“這臭老道莫不是在找死?”正這般想著,可當她自己的手掌與老神仙的手掌碰撞在一起的一刹那,她不由得心中大駭,隻聽得“嘭”的一聲響,隨即她的手臂便傳來一陣劇震,頓時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開來。與此同時,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浪也隨之以二人為中心朝四麵八方擴散開來,頓時都將眾人手裏的火把吹得晃了兩晃,險些熄滅。
一切發生得太快,當所有人反應過來時,隻見那美豔女子與老神仙已經拉開了數丈距離;一個穩如泰山地站在原地,一個踉踉蹌蹌險些向後跌倒。
所有人從小便常常聽老一輩人說起老神仙的傳奇故事,雖也曾有幾人見過他老人家幾次治病救人,妙手回春,卻從未有人親眼見過他老人家施展過道法或者與人交手,隻如今見他老人家突然在此大展身手,不免又是驚駭又是激動;驚駭的是老神仙的身法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讓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在一瞬間出現在美豔女子跟前的,並且還將美豔女子擊開數丈;激動的是活了大半輩子,終於能親眼看見他老人家與人鬥法了。
老神仙雖將美豔女子擊開數丈,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有點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所幸他方才早有預防,所以並沒有中美豔女子的毒掌,若是一般人硬接美豔女子這凶猛的一掌,便早已命喪當場、中毒身亡。
正當所有人以為老神仙將美豔女子擊退數丈以後,會乘勝追擊,可令誰也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並沒有,而是背著手緩緩開口道:“姑娘,既然你兩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那麼你為何要將她置於死地呢?所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美豔女子站穩了腳跟,聽老神仙如此一說,冷哼一聲道:“哼!老娘愛殺誰就殺誰,你管得著嗎?誰讓她姑息養奸,嫁與殺父仇人為妻,以及我失蹤這十餘年來,從未尋過我半點蹤跡,直到三個月前,才假惺惺的去找我。不過她居然還想讓我認那徐老賊做姊夫,你說我怎麼可能認一個殺父仇人做自己的姊夫呢?真是可笑。這十餘年來,我隻身一人漂泊在外,不知受盡了多少委屈,處處被人欺負,整天腦子裏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可她呢?她仇不報就算了,居然還與那徐老賊閑雲野鶴,並且對我的一切不聞不問,甚至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你說像她這種人,還把我當做自己的親妹妹嗎?若她真把我當做自己的親妹妹,那麼當年為什麼要拋下我一個人?讓我被一群畜生淩辱?”她說得義憤填膺,眾人皆不知其所雲。
徐曉風好像聯想到了什麼,心道:“原來爹娘三個月前出了一趟遠門,就是為了去尋找她?不過,既然她是我娘失散多年的親姊妹,那麼之前為什麼我娘一直不告訴我?還有我爹怎麼會成了她的殺父仇人了呢?那豈不是也是我娘的殺父仇人?”徐曉風越想越疑惑,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這其中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看來待會隻有問問自己的母親了,隻有她才能告訴自己真正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