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列隊進教學樓，莫秋雨跟在末尾盯著她們的小後腦勺。
第三節課，語文課。
撐一撐，最後一節是體育課，送她們下樓順道去吃飯。
今天的菜還是老樣子，能吃。
莫秋雨掐著手指頭算自己還有幾天結束見習，算出來還有7天。
一堆髒話卡在喉嚨，意識到人在學校，隻好順著米飯咽下去。
中午在操場上放風，望著遠處活潑好動的學生們出神。
風一吹，莫秋雨打個哆嗦。
這西服也不扛冷啊，身上的脂肪也不扛凍。
莫秋雨轉身回教學樓，樓裏有少數學生從演講台旁邊的架子上拿籃球或者跳繩。
一個拿著籃球的女生瞧見戴著見習牌的莫秋雨，幹脆利落一個敬禮，“老師好！”
“你好。”莫秋雨欣慰地點頭。
女生和她的小姐妹去操場了。
莫秋雨回到隻有一個右手綁著紗布的學生待著的教室，馬老師不在，這學生坐在別人的位置上，正用左手翻動別人的筆盒。
“你幹什麼？”莫秋雨厲聲喝道，“回到你自己的座位上。”
“他拿了我的橡皮。”他說。
“是這樣嗎？”
“數學課借了我的橡皮之後就沒還給我，等到中午我要寫作業的時候才想起來，橡皮在他那。”他拿著橡皮坐回原位。
“是這樣啊，你還挺熱愛學習的。”莫秋雨改過他的作業，雖然字似狗爬，但基本全對。
“手斷之前我是政治課代表，但現在隻能養傷，什麼也做不了。”他垂下眼眸，用左手翻開《海洋裏的魚》。
“那養傷養幾個月了？”
“一個月吧，等下周周末就能拆開了，五一去六亞就能好好玩兒了。”
“挺好。”莫秋雨點頭。
兩人默默錯開視線，一人寫報告，一人看書。
——
星期四中午，食堂。
“秋雨，你下午請假了嗎？”
“沒有。”
“麻煩您中午吃完飯和秦漢去看一下一年級2班午休，她班上老師都有事出去了，辛苦你了。”
“好的，我記住了。”
莫秋雨心想：敢把活交給我做，就代表這活不重要。
莫秋雨吃完飯一擦嘴上樓挨個找一年級2班，一進去，秦漢在裏麵。
秦漢拿著一摞試卷，正嚴肅地說著考試的注意事項。
“需要我做什麼嗎？”莫秋雨等秦漢說完，湊到她麵前。
“不用，你去休息吧。”秦漢環顧教室一圈，數人數分卷子，“我能應付。”
“一年級好管，你就回去休息吧。”秦漢見莫秋雨還傻愣愣地站著，催促道。
“那好，謝謝你秦老師，你就是我的神！”莫秋雨眼睛亮亮地和秦漢說再見。
秦漢點頭。
莫秋雨剛邁腳走出門，隻聞一聲“安靜”，剛因為發卷子而聲音嘈雜的班級瞬間鴉雀無聲。
莫秋雨回頭望去，腳步卻不停，觀秦漢的狀態就知道她說的話全是真的。
她以後絕對是一個傳道授業的好老師，這氣場！
莫秋雨回教室繼續和小左手互打招呼，各自安好。
——
“什麼，明天老師集體請假去教研啦？那我們幹什麼？”
“看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