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小的孩童時期,每個人都可能有這樣一段經曆—當夜幕降臨,陽光褪散,幽幽的月光讓世間萬物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每當這時,家長們就會讓幼小的我們快快睡覺,但還是小孩子的我們懷著對黑暗的恐懼和對未知世界的激動實在難以入眠,每當頭腦中奇怪的想法和陰暗的角落,以及五花八門的窗簾融合到一起時,就仿佛是一隻猙獰的惡鬼對著幼小的我們虎視眈眈。
但就在這時,為了保護自己,大部分的孩子都會把被子裹得嚴嚴的,更有甚者,會把頭也埋在被子裏,就好像身上的被子是能夠防禦所有傷害的屏障一樣…
一覺醒來,陳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有些陌生的周圍,路上的行人,街邊的小販,複古式的建築。淡然一笑,又睡了過去,行人的聊天聲與小販的叫賣聲仿佛成了最好的搖籃曲,過了不知多久,陳眠“哎喲!”了一聲從地上彈起,摸了摸受傷的屁股,一道鞋印還留在單薄的睡褲上,耳邊還殘留著一道聲音“天快黑了!快回家!”那顯然是行凶者的聲音,陳眠一邊揉著還隱隱作痛的屁股一邊向四周看去,沒有柔軟的大床隻有凹凸不平的土路,沒有都市的“鋼鐵森林”隻有木頭磚瓦的座座房屋,又看看自己睡衣,他的CPU炸了!
這麼多的信息幾乎讓他崩潰,這可是他暑假的第一天啊!就隻是睡了一覺就來到這個陌生地方,就像古代的華國一樣,他崩潰的尖叫、扭曲、陰暗的爬行,折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恢複理智,他在腦中整理了一下信息
首先,他真的穿越了還是裸穿(除了那套睡衣)
其次,這個世界雖然與古代華國神似但語言溝通還是白話文
最後,也是最可悲的是他沒有係統也沒有外掛。
想到這裏,陳眠不禁哀歎一聲:“為什麼別人穿越都是係統十連抽,而我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卻隻有一套薄睡衣”發泄完後,他才猛然發現之前街上的人,現在卻連一根毛都沒有,周圍安靜的有些可怕,每戶人家都大門緊閉,好似一座空鎮,他又仔細在四周觀察了一遍,突然發現,在一座酒樓的陰影下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不斷地蠕動陳眠一邊大步向“黑團”走去一邊大聲喊道:“喲!哥們,幹啥呢!”直到快踏入陰影中時才看到這團東西,它渾身皮膚漆黑,骨瘦如柴,簡直就是一具燒焦的骸骨,他強忍心中的懼意,將身子探入陰影中,右手輕拍在“骸骨”的肩部開口道:“呀,哥們,身子骨挺硬實啊!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咱這地方有沒有缺幹活的,我想尋個差事,工錢都好說隻要管吃管住就行。”陳眠嘿嘿一笑,心想:這麼低的條件,應該是能找到落腳的地方了。
那“骸骨”並沒有回他的話,隻是脖子微微一動,他的頭顱就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方式轉了180度和陳眠麵對麵,這時他才看到“骸骨”的臉,它沒有鼻子,卻長著兩張嘴,一開口便能看見藏在其中的兩隻眼睛,而在它的眼眶中,全是白色的蛆蟲,“唉呀!我艸啊!”一聲慘叫,陳眠已是七魂嚇丟了八魄,當即轉身手腳並用以詭異的姿勢在地上快速地爬行,這短短的一兩分鍾,也許便是他這一生在速度上的巔峰,在他爬回了原地後,一邊大口喘著氣一別回頭望去“還好,那怪物沒追來!”短暫的休息過後,他甚至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滑坡的腳掌和襠部隱隱的潮濕感,無時無刻的在提醒他,這是真的。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陳眠的心中也隱隱的感到不安,他強忍著腳底傳來的痛意,終於是來到了一家客棧,他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下了,趕忙走進屋內,迎麵走來的是一位老者,看著樣貌應該70多歲,但依然很有精神,應該是這家客棧的掌櫃,陳眠激動的說道:“掌櫃的,咱這還缺人嗎?”可能是陳眠的眼神太過熱切,顯然那老者被嚇了一跳,隨後才呆呆的點了點頭開口道:“一個月30古離。”
陳眠大喜過望連連表示讚同,老者緩緩開口道:“我姓張,這個客棧是我和老伴開的,老婆子前幾年走了,這家店就剩我一人,你明天開始上工,今天已經晚了先上樓睡,記住晚上一定要蓋好被子。”陳眠點了點頭便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