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詞習慣周末在床上多懶一會兒,打開手機看到曾黎問早上吃什麼的時候,餘詞有一瞬間懵,但馬上又意識到昨天的自己幹的事。
“早飯我在家裏吃。”餘詞是真的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即使是曾黎也不行。
“好吧”
曾黎坐在車裏敲下這兩個字,心理越發委屈,透過門往小區裏望去,昨天明明是餘詞開的口,怎麼到今天又是這種冷漠的語氣,被詐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但看到餘詞說的那句,“我找了一家好評度賊高的餐廳,我們中午去嚐嚐。”配上餘詞得意的表情包,曾黎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餘詞因為笑而漾出的酒窩,瞬間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
“行,中午來接你。”
餘詞從單元樓走出來,看見曾黎,於是小跑了幾步到了門口,曾黎立馬上前,伸手。餘詞心中一滯,以為曾黎要攬自己,但是曾黎隻是整理了一下餘詞淩亂的羽絨服帽子。
“別跑,地上滑。”
“我那不是怕你久等嘛。” 雖然心裏很認同曾黎的話,但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占個上風。
兩人吃完飯在商場裏閑逛,等著電影開場,餘詞看到一排排的抓娃娃機,忍不住拉著曾黎上前。餘詞以前也會和朋友玩這個,但每次都是用幾十塊錢收獲一腔怒火。餘詞有一次和朋友盯著一台機器一直試,直到兩人把所有的幣都投進去後,一對小情侶過來,男生輕鬆的抓出來了,那場麵,餘詞現在想起都是一陣難受。
曾黎看著分給自己一半遊戲幣的餘詞,那認真的說“看你的了”的模樣,曾黎覺得自己今天要是抓不上來餘詞都有可能像以前那樣讓自己抄書,腦海裏閃過畫麵,曾黎覺得自己實在是無法應對,於是隻能問餘詞,“你指哪,我抓哪。”
餘詞把曾黎拉到那種曾黎乍一看覺得很醜,仔細一看更醜的玩偶櫃前,“就它了,今日任務,帶它回家!”
曾黎覺得餘詞審美真的是不敢恭維,但一想到自己也是她審美的一環,就默默的吞下了關於審美的爭論。
曾黎投了幣,對著一個位置比較好的青蛙仔,“跟我回家。”
餘詞在旁邊笑得不行,但這個笑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在曾黎連著試了三次後,那個青蛙仔隻是從原來的躺著變成趴著後,餘詞覺得曾黎和他應該差不了多少。
曾黎其實在第二次沒夾上來後,自己也開始緊張,一方麵不想讓餘詞失望,因為她好像真的挺喜歡這個青蛙仔,另一方麵也不想自己在餘詞那裏掉分,雖然隻是抓娃娃,於是曾黎開始有點急躁,打算再試一次。
餘詞拉曾黎的衣服,“這個爪子肯定有問題!我們去試試別的。”說著就拉著曾黎往別處走,“以前我一個朋友說,這種要看爪子緊不緊。”
曾黎左手拿著兩人的羽絨服,右手被餘詞拉著,完全跟著餘詞走,不用想,曾黎知道餘詞可能看出了自己緊張,因為餘詞的解圍方式萬年不變。
初中的時候,班上來了個借讀的男生,分在他們組。這個男生曾黎是有所耳聞的,和流氓沒什麼區別。一開始男生想逗弄餘詞和陳嘉,每次曾黎都做好當一個護花使者的準備,但是每次都是自己還沒出手,就看到餘詞用厚厚的數學書對著男生的手揮下去,然後全教室想起清脆的擊打聲,最後以餘詞冷漠的“滾”收尾。後來那個那男生開始和同組的另一個打鬧,每次餘詞隻要看見那個女生很無助的時候都會發揮她的權利,叫男生來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