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級醫院搶救室內,
“止血鉗,
鑷子,
手術刀
....”
白色的窗簾,白色的牆壁,忙碌的醫生和護士,正在全神貫注的搶救著,
與死神爭鬥,想要趕在死神鐮刀揮下之前就下這位年僅二十歲的青年,
可諷刺的是耳邊的心電監護儀卻發出愈加刺耳的滴答聲,越來越急促,
像是催命的小鬼。
...........
良久,才逐漸平複下來
全體參與手術的醫護人員長歎一口氣,無奈的脫下了被血跡染紅的醫用手套,悲憫而又有些慶幸的看了看病床上的青年一眼
繼而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著搶救室外走去,對於病人家屬來說,他們既可以是搶救生命的天使,
也可以是宣告死亡的惡魔,
病房外一眾家屬還在不安的等待著,等著那個或壞或好的消息,
兩鬢如雪的中年男人,在焦急的踱步著,被護士告誡而又抽了一半的香煙還在嘴角叼著
借此來給自己一絲心理上的安慰
頭發早已發黃的中年婦女,早已雙腿發軟,散亂的劉海混合著汗水緊緊的貼在額頭上,
整個人在座椅上癱軟的蜷縮著,時不時還跪在地上虔誠的祈禱著.
不久,
搶救室的門打開了,首位走出來的主刀醫生悲憫的看著病人家屬,無奈的神情透過口罩也依舊清晰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的腦幹受到了損傷,而且是重度顱腦損傷、腦挫傷。
如果能撐過三個月就能保住性命,但接下來就要在病床上躺一輩子了;可是如果熬不過三個月的話.....”
醫生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隨後輕歎一口氣,不忍看到接下來的畫麵便繞過家屬慢步離開,隨後出來的醫生護士們都微微鞠躬以表遺憾,
隨後也跟隨著相繼離開,
留下了一時難以相信而後又淚流滿麵的家屬在原地無助的掩麵哭泣著,崩潰的情緒在所有人臉上蔓延,
此時正值夏日,天氣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
可注定有些人的內心冰冷如寒冬三尺
...............
重症監護室內,
一臉懵逼的劉修筠睜開眼睛,
他的大腦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還依稀停留在被撞的前一刻,
“婉柔?”
“我不是在給婉柔送花的路上嗎?
我怎麼出現在這裏”劉修筠有些頭疼,依稀分辨出這裏是醫院,餘光瞥見自己的身上正一大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醫用器材
有些還正在間斷性的發出低鳴
破碎的記憶湧上來,
今天本是自己的女朋友王婉柔的生日,自己本來已經從花店提前訂好她最喜歡的白玫瑰,
準備在今天度過一個浪漫的約會
可當他騎著共享單車距離約定好的地點
星宇咖啡店時,
卻不料一輛貨車因為想要躲閃闖紅燈的跑車突然變道,猛烈的扭著方向盤向著他撞了過來,
下一秒他就被撞進了咖啡店,劇烈的疼痛感混合著玻璃碎片在他的頭上盛放
頭上的鮮血如泉水般湧出,染向了依舊緊緊握在手中的白色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