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右腿打著石膏不能彎曲,單腿蹲馬桶的姿勢變得困難重重。
隨著一陣陣水流聲,兩人的臉都變得異常紅潤。
低著頭從廁所出來的二人,正好碰到查房的護士和齊悅,兩人不正常的的表情顯得好似心裏有鬼一般。
“我們隻是單純的上了一個廁所。”陳月溪望著齊悅意味深長的眼神慌亂地做著解釋。
“我們?”
“不是,是我單純的上了個廁所……”
“我什麼都沒說啊……”說完齊悅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劉彧,眼神裏都疑惑為什麼一個人上廁所,兩個人紅著臉出來。
“……”陳月溪的臉唰一下紅到了耳朵根,自己好似不打自招一般。
“實在不方便,可以插尿管。”一旁的護士接話道。
“不了不了,沒到那地步……”陳月溪趕急忙慌地拒絕著,聽著就讓她感覺一陣難受。
在艱難地回到床上躺好後,,等護士交代完離開房間,陳月溪閉著眼不看齊悅,“又來調侃我?”
自從陳月溪住院以來,齊悅每天一有空就過來坐坐,說是來關心陳月溪,實則是來調侃她,調侃她大庭廣眾之下冒鼻涕泡,調侃她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不是。”齊悅低聲喃喃道。
聽到齊悅否認,陳月溪睜開了眼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來關心我?”
“也不是。”齊悅淡淡地說著,一屁股坐到了病床上,低著頭,神色不太對。劉彧見狀識趣地走出了病房。
“小心你的翹臀,別壓著我的美腿。”陳月溪驚叫道。
齊悅挪了挪屁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那你所為何事?心事重重的樣子可不像你。”
“哎……”齊悅再度歎了口氣。
“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接二連三歎什麼氣啊,我這不還沒摔死嗎?!”
“江辭好像真的戀愛了。”
“我知道啊,你說過了啊,怎麼了?你那天不是說你真心為他感到高興嗎?你不是說要慶祝終於甩掉他了嗎?”
“我的的確確是這樣說過。”
“那怎麼了?你樂極生悲了?”
“我……當天聽他說的時候,我是挺開心的,可……可這兩天,我不知怎麼的,又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我不明白你的空落落從何而來。”
“就……怎麼說呢,就以前吧,他每天給我發不完的信息,打不完的電話,可現在,他不僅電話不給我打,信息不給我發,我給他打電話他就說在約會,三兩句就給我掛了。”
“所以,他戀愛了,你又感覺你不能接受了?”
“我不知道,反正我這心裏,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得慌。”
“你不會喜歡他吧?”陳月溪試探性地說出這話。
“這怎麼可能!!!”齊悅聽到這話瞬間紅了臉,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怎麼可能喜歡他,我要喜歡他,我早就喜歡了,我可能隻是忽然不習慣吧,你看,你現在像一灘爛泥一樣攤在床上,江辭又戀愛了,我也沒有什麼別的朋友,我估計我就是太無聊了吧。肯定是這樣的!”齊悅像給自己打強心劑般劈裏啪啦說了一堆,又確定了自己的心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