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王君怎麼樣了?”

“這……”

醫官緊皺眉頭,麵色猶豫:“王君前些日子險些小產,如今又受了驚嚇,腹中胎兒怕是……”

聽懂了醫官的未盡之語,馮氏立時哭得背過氣去。

“快將正夫扶到榻上!”

屋中人又是一番手忙腳亂。

“不過倒是有一法子可以一試,隻是比較凶險。”

“我先試著給王君針灸,若是能成自然是好,若是不能成,這王君這腹中胎兒就真的保不住了。”

床上躺著的年若言不知什麼時候清醒過來,雙眼滿是淚水,聲音虛弱:“麻煩大夫了。”

“此方法比較疼痛,王君稍作忍耐。”

醫官說完,拿出銀針,飛速紮入年若言的幾處大穴之中。

腹中立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疼得年若言滿頭大汗,下唇被咬出血。

“主子,別咬,別咬。”南絮在一旁心疼的不停用帕子擦拭年若言嘴角的血跡。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年若言已經疼得暈了過去。

醫官更是緊張得滿頭大汗。

見醫官將銀針拔出,年棟急忙上前,語氣焦急:“王君怎麼樣了?”

“丞相放心,王君吉人天相,腹中胎兒已經無礙。”

聽了這話,年棟瞬間鬆了一口氣,忙叫人給醫官賞。

又是一通忙碌。

待年若言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窗外陽光晃眼,照得人睜不開眼。

昨日的記憶像潮水一般用來,黑暗瞬間將他吞噬。

他緊緊閉上雙眼,雙拳被攥得滿是血跡,卻怎麼也控製不住眼淚,心髒痛得不能呼吸。

想到什麼,他驀地撫上腹部,驚慌著喚來南絮:“南絮、南絮!”

“主子,您醒了。”

“南絮,孩子?孩子怎麼樣?”

“主子放心,小王姬吉人天相,已經無事了。”

聽了這話,年若言脫力似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怏怏地窩在被子裏,扯動嘴角,眼淚卻不聽話地從眼角流下。

“主子……”

“放心,我無事。”年若言搖搖頭,壓下心髒傳來細細密密的痛感,費力扯起一個笑容,“這是王姬的孩子,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

淩王殿下受重傷這件事很快傳到宮中,皇上聽說這件事吐了口血,身子更是不好,怕是撐不過今年夏天。

宮中又是一團亂麻。

正巧這個時候,宮中君後以保住淩王殿下最後一絲血脈為名,將年若言接入宮中。

若是淩王殿下遭遇不測,皇上的身體又撐不了多久,年若言腹中之子就是皇室唯一的血脈,是要繼承大統的。

被接近宮中,年若言便一直住在君後宮中的偏殿。

三日後,便傳出淩王殿下重傷不愈薨逝的消息,沒過兩日,又傳來皇上病重駕崩,將皇位傳給年若言腹中之子。

年若言就這麼被推上皇位。

當天晚上遠山侯逼宮謀反,大批人馬前往皇後所住的景仁宮,刺殺年若言。

“恭喜侯媛,哦不,皇上!”遠山侯的一手下恭敬跪立在地上,大喊,“恭喜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