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景恒熱鬧依舊,完全沒有受到胡正興事件的衝擊。
“不愧是景恒,財大氣粗,一點小動靜不痛不癢。”斐淩綺手指發癢,無意識地虛空握緊,大拇指抵在食指上。
那是個反握刀的手勢。
寧北掃了一眼,斐淩綺跟何思還在閑聊,寧北移開了視線。
秀場還是一如既往,台下觀看的人不少,呂承嗣還是坐在前排的正中間。
“帶著朋友來看女朋友跳限製級舞蹈,他的愛好還真是特殊。”斐淩綺一隻手支著臉頰,看似悠閑,實則瞪著呂承嗣。
第一場演出很快開始,燈光暗了下來,舞台更加鮮豔。
這是三人第一次看到徐玫的表演,都被驚訝了。和平時溫婉的模樣不同,此刻的她嫵媚性感,飛揚的發絲惹得全場為她尖叫。
“怪不得胡正興坑蒙拐騙把她弄進來。”斐淩綺覺得更生氣了:“一看就是專業舞蹈功底,要是順利,以後說不定能成為舞蹈家。”
現在被囚禁在幾平方的娛樂城秀場,邊跳邊往台下扔絲巾。
扔下的絲巾自然是被呂承嗣拿在手裏,他還湊近聞了聞,惹得旁邊一圈喝彩聲。
“一幫變態。”斐淩綺換成兩隻手支著臉頰,惡狠狠地咬住吸管。
表演結束後,常會有觀看者獻花,三人也趁機擠上前去。
“胡正興是我解決的。”寧北在徐玫耳邊快速說道:“我可以幫你解約,有興趣的話,在木香亭等你。”
說完,他很快退開,看起來就像是狂熱觀眾上前近距離接觸了一下女郎,周圍都是這樣的人,下一秒他的空隙又被人擠上去。
“這樣她就會來嗎?”何思有些疑惑:“你們不是也說她的警惕性很強,很難信任他人。”
寧北說道:“會來。”
“你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斐淩綺搖頭晃腦,一臉遺憾,說道:“你想啊,要是你身處在絕望之中,有人打敗了害你的凶手,你會怎麼樣?”
何思帶入自己:“會很感激他。”算是替他報仇的恩人。
斐淩綺繼續問道:“如果這個厲害的恩人,還說願意拉你一把,你動心嗎?”
“可是,她不是已經絕望了嗎?”何思說道:“一個絕望的人,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會太敏感。”
深陷其中,窒息感會淹沒人的心,讓人放棄掙紮。
斐淩綺右手握拳敲擊左手掌:“那就說明她還有希望!她奶奶不是還在醫院嗎?她當初是為了她奶奶才拚命找工作,現在應該也是為了她奶奶在待在景恒。”
“心裏有寄托嗎?”何思恍然。
寧北說道:“她來不來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來,我們幫她,不來,我們幫不上。”
“這人又開始說這種話了。”斐淩綺朝何思做了個鬼臉,無力吐槽。
木香亭之所以被命名木香亭,是它周邊真的種植了大量木香,遠看像一連片的瀑布,走近了幾乎有種遮天蔽日的錯覺。
遮蔽的不隻是視覺,還有味覺。
斐淩綺打了兩次噴嚏,才遠遠看到一個稍顯瘦削的身影過來,越走越快,是徐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