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立即出發。”
寧北按下掛機鍵,登上組織安排的越野車。
兩天前他和隊友接到新任務,第二小隊在索馬裏執行任務時,受到當地武裝力量的襲擊,兩人重傷,一人死亡,急需支援。
作為雇傭兵,寧北沒有說不的權利。雇傭兵就像是武器,折損後更換。他們自己也會私下裏開玩笑,每天與武器為伍,是武器拿著武器。
這次第二小隊的任務,是幫意大利的一艘貨船保鏢。最近索馬裏海盜不知為何異常活躍,這個月已經搶奪了兩艘中型貨船,導致當事公司損失慘重。
沒想到這次更嚴重,連第二小隊都受到重創。
寧北隸屬第三小隊,也是特殊小隊。
這一隊隊員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本領,屬於團裏的精英。
個子高顯得瘦弱的格納當然不會真的像表麵一樣,實際上是個格鬥高手。有傳聞他以前是專業的格鬥選手。
但格納本人沒有回應過,他似乎不願意提及過去的事。有一次休整時,坐下來吃飯的人裏麵有話多的,追問了幾句,被揍得鼻青臉腫。
受過專業訓練,但不是職業選手,裏麵的緣由就任憑想象。
格納左邊的蘭登看起來很年輕,事實上他也的確很年輕,今年才22歲。穿上常服,完全是下課的大學生。
然而真實的蘭登卻是個十足的變態,他小時候被醫生診斷為反社會人格,家人又失望又驚恐,看管得很嚴格。
蘭登家裏在當地有一定名望,蘭登隻是情感淡漠,但不是傻子,一直忍耐著,靠著家裏的資源學了不少本事,比如精準的槍法。
他成為了一個狙擊手。
蘭登旁邊坐著一個大胖子,叫阿貝,看體型就是力量型。能舉起260公斤的重物。
右邊則是一個小個子丁尼,黝黑的皮膚,有四分之一的牙買加血統,是個黑客。嘴裏不時嚼著東西,麵無表情。
剩下的就是寧北,他看起來很不起眼,像是車子本身的一部分。如果有人上來,恐怕很長時間都不會注意到他。
然而小隊的成員都知道,寧北是一把開刃的黑刀。看著平平無奇,摸一手鮮血淋漓。
阿貝一路嘻嘻哈哈,並不是他心情好的體現,隻是表情而已,下一秒也能嬉笑著把人壓扁。
是物理上的壓扁。
“這回二隊丟臉丟大了,排名又要重新洗。”阿貝不客氣地從丁尼手裏抓了一把條狀軟糖,大口咀嚼吞咽。
沒人搭話。
阿貝也好像習慣了這種狀況,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歡樂地哼哼唧唧。
這一段的路況很差,這一帶經常起武裝衝突,到處都是斷壁殘垣,車輪一碾壓,黃土沙塵漫天。
車子在沙塵中行駛,拐了幾個彎,停在一個院子裏。
勉強還算完整的圍牆裏麵,有一棟兩層的平房。在這片區域,算是豪宅。
這裏是他們的一個據點,第二小隊之前就在這裏駐紮。現在隻剩兩個完整的人出來和他們碰麵。
情況比上報的更嚴重。五人小隊,一人死亡,兩人重傷,重傷的兩人還在對方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