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晉鴻察覺到院子裏進了陌生人,慌忙將金箔藏入袖口,然後推窗喊道,
“午夜時候,哪裏來的不速之客?”
張晉鴻推窗大喊,也算是賊喊捉賊,畢竟他的身份敏感,想要光明正大的表明自己是這家主人,如果可能,盡量嚇退了賊人才好。
這就是戰爭的智慧。
可惜,外麵那人並不害怕,反而借著窗子打開的間隙,飄然一轉,鑽進了屋子裏來。
這個人身穿黑色夜行服,身高不到一米七,身材纖細苗條,兼而有一股胭脂香氣,兩隻眼睛靈秀冷漠,滴溜溜的頗有神韻,正是一名女子。
張晉鴻眉頭微皺,開口責怪道:“這位女俠請了,不知為何大半夜的私闖民宅,攪人休息?”
女子看了張晉鴻一眼,
隻見他一襲青色長衫,頭頂束發書生冠,腰裏還別著一把扇子,分明是讀書人的打扮,有了三分好感,
於是微微行禮道,
“原以為那小賊藏在此處,沒曾想卻是個讀書人,倒是小女子唐突莽撞了。”
忽然低頭,看到地上的火盆裏有一團紙灰,幾頁尚未燃燒幹淨的紙上還有男女摟抱的圖案,
女子眼神極好,看的分明,頓時俏臉微紅,側頭啐道,
“呸,也是個不要臉的花花公子,”
孤男寡女,對方還是老色批,女子當然不肯久留,她袖口一彈便掀開了窗子,疏忽一動跳了出去,
張晉鴻也老臉發燙,口中喃喃的解釋道,
“姑娘,你別誤會,這些可不是我的書。”
張晉鴻推開窗子來到院子裏,發現那名女子早就不見了,忍不住想到,
幸好對方不認識自己,所以場麵雖然尷尬,卻不會影響了自己光明偉岸的形象。
張晉鴻重新返回屋裏點燃蠟燭,將那頁金箔擺在眼前細細觀悟,隻見金箔上麵還有一圖和小字若幹,
圖案畫的是一個小道人,道人的頭頂有一片浪花,浪花上麵有一條似魚非魚似鳥非鳥的怪物,
在道人的旁邊還有大朵大朵的雲彩,仔細去看,卻是無數細小的雲紋,慢慢辨認,又是雲紋篆書,
張晉鴻也不知道在哪個戰場搜刮的古文字辨認技能,基礎相當牢靠,居然能夠自由閱讀,
\"天下內功,唯我北冥,養氣成海,鯤鵬自生。
四海相連,雪山摧崩,內外輪轉,天人大同。
胃者水穀之海,衝脈者十二經之海,膻中者氣之海,腦者髓之海,
食水穀而貯於胃,嬰兒生而即能,不待練也。
以少商取人內力而貯之於我氣海,惟逍遙派正宗北冥神功能之。
人食水穀,不過一日,盡泄諸外。
我取人內力,則取一分,貯一分,不泄無盡,愈積愈厚,
猶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裏之鯤。\"
這一篇乃是北冥神功總綱,結合這篇文字再去回憶那些春宮圖,自然別有所悟。
張晉鴻咂摸出了其中的味道,不知不覺就入定修習,
他慢慢揣摩氣血在經絡裏遊走的方向和位置,也虧得他精神智力都是上上之品,悟性更是驚人,居然很快就參悟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