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安向後看去,白黎手裏拿著扇子一臉邪笑,身旁站著清冷的沈清玉。

“沈公子、白公子。”顧辭安禮貌性的打個招呼。

將軍不在軍營,怎麼老往外跑?

他拉著沈灼言的手回了屋子。

“你是妖魔鬼怪、洪水猛獸嗎?看到你就跑。”白黎打趣道。

沈清玉沒吱聲,望著顧辭安方向緊閉的房間後,回了自己的屋子。

沈灼言心情好,雙手撕著燒雞,格外用力。

雞腿兒、雞翅留給顧辭安吃,他吃雞腦袋、雞脖子。

二人在縣府待了將近半個月,每日往返於鋪子和客棧。

偶爾看到白黎和沈清玉,打過招呼後,回房間休息。

沒有必要問題,顧辭安從不上前與白黎二人過多交流。

回到家裏後,顧辭安第一時間去鋪子視察。

花玉看到她從縣府回來激動的將他抱起來在原地轉圈圈。

放下顧辭安,花玉嗦著麵條與他講述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

顧辭安驚訝道:“我去縣府這段時日,你與韓小姐你們兩個把婚成了?”

“對呀,我爹找大師算的日子,大師選的日子大吉。

我爹跟入了魔似的,我說等你回來在成婚。

他非堅持說錯過那個日子,沒有比那吉利的。

我倆大吵了一架,我爹他斷我零花錢。

我拗不過,迫於生計向他低了頭。”花玉想想都心酸。

好在她現在跟著東家夫有零花錢賺。

東家夫的私人定製生意有大火的趨勢。

東家夫有肉吃,她可以分得一碗湯喝。

與她預料的一樣,來鋪子裏吃麵食的人得知他回來後,爭先恐後到他這裏排隊報名。

需要他親自縫製的或者是繡娘縫製的人排成長長一條隊伍。

為避免耽誤鋪子生意,他們選擇在鋪子人流量少的時候報名。

顧辭安在聞遠兩口子的陪伴下在鎮上買了一家鋪子,方便客人們定製衣裳。

鋪子寫的是沈灼言的名字,沈灼言抱著鋪契傻樂。

夫郎說了銀子先借給他的,他每賺一筆錢還一筆,目的是防止他像那些有錢人一樣學壞。

他與夫郎的生意越做越大,夫郎在縣府陸陸續續又開了三家分鋪。

而他自己在夫郎的幫助下,在村子裏開了個服裝廠。

附近村落會繡活的婦女們全來報名。

村長看著村民們的日子越過越好,連其他村落也來他們村幹活,笑的合不攏嘴。

天下終將是年輕人的天下,他負責維持秩序,和其他村村長交涉。

關於村長的人選,等他幹不動那天再說吧。

“夫郎,你說安安的身世我們要和他說嘛?”沈灼言理解夫郎自打抱養安安後,想要變強變富的心。

之前刻意與沈清玉保持距離的他,現在也會在節日時特意送上禮物,白黎那份也有。

用夫郎的話說打好交道,但也不阿諛奉承。

“現在先不說,等安安大一些慢慢引導。”顧辭安望著炕上睡得香甜的沈安年。

擁有一個完整又快樂的童年是每一個孩子所期盼的。

顧辭安不會幹涉沈安年過多,尊重他的選擇。

在他悉心教導下,沈安年堅韌聰慧。

犯錯時知道撒嬌,被人欺負時知道如何反擊,所謂是將顧辭安與沈灼言的優點集於一身。

“辭安,我好像變老了?”藍無照著銅鏡道。

“藍公子,這話不對了,我們隻是年齡上變老了,心靈上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公子。”花玉坐在房間裏抱著自家的娃娃。

此時她已然是個二十歲的大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