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送你回去吧,送你回去李叔放心。”李仁拎著油燈送沈灼言回家。
“李叔,我真不用,我沒那麼點背,我點背已是過去式了。”沈灼言自顧自道。
他光顧著與李仁說話,忘記屋門口有個門檻一事。
啪嘰。
沈灼言摔個狗吃屎,油燈甩出多老遠。
李仁從屋子裏出來,沒來得及提醒,便看到沈灼言摔倒在地。
得,灼言小子黴病又重新犯上了。
李仁上前將沈灼言攙扶起來,提著油燈前前後後將沈灼言裏裏外外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啥傷後,送沈灼言回家。
“李叔。”顧辭安睡醒,看見李仁跟隨沈灼言一起返回家中。
“辭安小子醒啦,你家相公黴運又犯了,在我家碰了一次頭,又摔一跤,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謝謝李叔了,這麼晚還讓你跑一趟。”
李仁擺擺手,去找沈長衛聊天。
“身上可有傷?”顧辭安關心道。
“沒有,夫郎,我就是著急回家。
你一個人在屋子裏,我不放心。”沈灼言從懷裏裏拿出藥膏。
藥膏被壓破,膏體噴在沈灼言衣衫內。
沈灼言脫掉自己外衣,換身幹淨的衣裳後,去找李仁重新開了管兒藥膏。
“灼言你小子別和李叔去了,讓你爹隨我一起去取膏藥吧。
你一個人回來,李叔實在是不放心。”李叔掀開厚厚一層屋門簾道。
“也行,李叔你路上加點兒小心。”沈灼言送李仁到大門外,回屋燒了鍋熱水澡,清洗身子。
“夫郎、夫郎。”沈灼言回屋瞧見顧辭安躺下,自己坐在被窩裏縫衣裳。
花玉的衣裳還沒縫好,花玉又替他接了三個活計。
裏外裏算上花玉的,有十身衣裳正等著他。
沈灼言每天去鋪子打個招呼,回來繼續縫衣裳,終於元月上旬將十身衣裳全部做好交工。
顧辭安在家待了一個月,終於可以下炕活動。
莫秋娘這幾日與沈長衛往新房跑。
新房桌椅板凳,家具樣樣齊全,就等著顧辭安一家搬進去。
擇日不如撞日。
顧辭安坐在沈灼言從聞遠那裏借來的馬車去新家。
“顧叔叔,你們新家好大呀。”聞胖胖得知顧辭安一家搬新家,嚷嚷著要來。
聞遠拗不過他,隻好跟著一起來,正好回去坐馬車回去。
“是啊。”顧辭安牽著聞胖胖與顧大寶的手前往他與沈灼言的院子,途中經過假山與還未往裏麵添水的荷花池。
“顧叔叔,往後我束脩的時候可以來你家玩嗎?”聞胖胖問。
顧叔叔家有假山、花園與荷花池。
雖然花園裏隻有土沒有花,荷花池幹涸,沒有水也沒有魚,更沒有荷花。
“可以呀,隻要你在不耽誤學業的情況下,顧叔叔隨時歡迎你來。”顧辭安的院子結構與老院子結構差不多。
都是前後院,左右有偏房,大門處有門房。
不同的是家裏多出來專門養牲畜,種植果樹、莊稼的地方。
家裏的花園,可以抵達五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