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提的是顧辭安猜的真準。
莫秋娘晚上脫好衣裳,躺在被窩裏,反複琢磨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她側身躺著,對一旁沈長衛道:“相公,你說兒媳夫是不是在外看上哪個野男人,故意找理由騙銀子吧?”
“不會,兒媳夫看上誰,會悄無聲息拿走銀票,不會大搖大擺通知你。”沈長衛聽完前因後果,便知顧辭安的話是編的,目的是想買來的地寫在自己名下。
也就他娘子傻啦吧唧,真相信這種善意的謊言。
沈長衛不知不止他娘子信,他兒子也信。
沈灼言趴在顧辭言肚子上聽聲音,雖什麼也沒有聽到,對顧辭安講的故事深信不疑。
“夫郎,咱兒子是不是有點兒嫌貧愛富。
自古兒不嫌家貧,他咋說出這般冷漠的話?
咱家有現在一切,全憑夫郎努力。”沈灼言對於他兒子托夢一事很生氣。
額,顧辭安沉默幾秒後道:“小孩子嘛,等他出生後,咱倆好好給他樹立正確的價值觀。”
兒子,對不住了。
這口黑鍋,就得你替爹夫背,別人背不了。
沈灼言很嚴肅認真坐在炕上,對顧辭安肚子裏的小寶寶道:“兒子啊,你爹夫懷你多辛苦,你咋忍心讓你爹夫傷心?
還有你爹我,因為你的存在,我天天孕吐,想在鋪子裏幫忙,給你爹夫做點兒好吃的都不允許。
我們這麼辛苦,你也要聽點兒話懂點兒事。”
沈灼言誇大其詞,其實他有幫忙,隻不過他聞不了豬肉、雞肉的味道也是真。
顧辭安肚子裏的小寶寶嫌沈灼言吵,早知要聽他爹叨叨個沒完,他長出肉身幹啥?
沈灼言才不管他愛不愛聽,繼續對他進行愛的教育。
顧辭安聽的困意上頭,靠在沈灼言肩膀睡著了。
他被尿憋醒時,沈灼言還在滔滔不絕的講。
“我說兒子啊,你受啥刺激啦?
一個人在那兒屋嘀咕啥呢?聲音小點兒的。
我孫子那麼小,他聽懂啥嘍啊?”莫秋娘被沈灼言吵醒,她敲開房間道。
沈灼言振振有詞道:“娘,我這不是給你孫子講道理,不然他生出來後心眼兒長歪咋整?”
莫秋娘望向顧辭安睡的被窩,被窩裏沒有顧辭安的身影道:“我兒媳夫沒在屋,你對空氣說呢?
你是不是魔怔了?要不要明天去找你李叔號號脈?”
莫秋娘懷疑她兒子精神緊繃,腦子出問題啦。
“娘,我曉得夫郎去茅房了。
我這叫隔空對話,你不懂。”沈灼言辯解道。
“隨你吧,別把我孫子教傻啦。
爹沒啥腦子,兒子在沒有腦子,日子咋過啊?”莫秋娘犯愁。
啥意思?
他沒聽錯的話,他娘嘲笑他笨?
他哪裏笨啦?洗衣做飯樣樣精通。
最關鍵他聽夫郎話,一點兒不笨好嗎?
他娘自己腦子不靈活,往他這兒安罪名。
沈灼言雙手環胸,坐在被窩裏生悶氣。
“咋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顧辭安關上房間門道。
“夫郎,娘說我蠢,我哪裏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