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你個大老粗,傻缺兒,看著別人打我不還手。”蘭花指男子嘶吼。
悔。
那叫一個悔。
簡直用痛不欲生來形容。
“我傻缺?藍無,你捫心自問,老子對你如何?
你自己搶人家栗子糕,對人家不禮貌,罵老子傻缺,信不信老子一拳掄爆你,叫你後半生求老子睡你。”秦瓊在藍無麵前比劃著拳頭。
“你狗娘養的。”藍無跌坐在地上。
秦瓊湊上前,一把摟過顧辭安肩膀,嬉笑道:“大兄弟你真勇猛,他還能用吧?
我搭在他身上那麼多銀子,他廢了,我還額外花銀子給他看病。”
顧辭安眼尾猶如一把尖銳的利劍瞥向搭在自己肩膀那雙大手,冷聲嗬斥:“把手拿開,還有我是哥兒。”
秦瓊麵麵相覷,他沒記錯自己無意中占了一哥兒的便宜。
忙彎腰朝顧辭安三鞠躬賠禮道歉。
顧辭安氣笑,這大塊頭想把自己送走。
他不耐煩擺擺手道:“你別鞠了,我人生還很漫長,讓我多活兩年。”
顧辭安雙手一背,秦瓊與藍無並肩站在一排,自報家門。
秦瓊十九歲,是個漢子,家裏做茶葉生意。
藍無比秦瓊小一歲,同樣是個漢子,之前在秦瓊家當過兩年大廚,倆人勾搭到一塊兒。
“你是廚子啊?正好我鋪子缺一個大廚,一個月開兩百文,你隻需做一種麵食即可。”顧辭安注意力放在藍無是大廚上麵。
“我不去,兩百文夠幹啥?還不夠我去小館兒鋪子消費的。”藍無毫不留情麵當場拒絕。
身下傳來的疼痛,警告他顧辭安不是善茬。
顧辭安薅著藍無的衣領,似笑非笑:“你確定嗎?”
藍無吞吞口水,“誰說我不去,我剛才醞釀一下。”
好男人不跟哥兒鬥,他大度讓著顧辭安。
達到自己目的,顧辭安帶著藍無去醫館檢查身體。
“你三個相公?”老大夫一眼望過去,顧辭安身後跟著兩名漢子。
“不是,他們倆是一對。”顧辭安騰出地方,催促藍無坐在位子上。
老大夫驚訝的在秦瓊與藍無身上來回打量半刻道:“坐下吧。”
他摸著藍無脈搏,眉頭越皺越深。
“你這孩子脈也不對呀。”老大夫換個胳膊摸。
“咋啦?我得啥病啦?”藍無心提到嗓子眼兒。
“我當大夫四十多年,頭一次摸你這麼怪的脈。
你作為一個小哥兒,怎能診出男人的脈呢?”
藍無白愣老大夫一眼,沒好氣道:“我是男人,你啥眼神兒啊?”
老大夫仿佛聽到驚為天人的秘密,在秦瓊與藍無身上來回衡量。
他難以啟齒道:“你……你倆……你倆漢子咋能……能幹那種……事呢?”
“我倆男人咋啦,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哥兒理論上也是男人,不也嫁給漢子了嘛。”藍無忍住罵老大夫的衝動。
老大夫被說服,貌似有點兒道理。
算了。
他一個大夫,管人家私事幹啥?
老大夫叫藍無付出診費,藍無兜裏空空,回頭望著顧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