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我是男人,男人不發熱。
夫郎喜歡哪種熱,我便喜歡哪種熱。”沈灼言耳朵爬上紅暈。
老大夫說過哥兒一旦發熱,證明他做好準備當爹了。
夫郎不喜歡發熱,說明他不想當爹夫。
沈灼言趁顧辭安不在時有意無意莫秋娘、沈長衛麵前提起試探他們夫婦,未來沒有孫子、孫女如何。
莫秋娘聽的雲裏霧裏,晚間回房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裏問道:“相公,灼言那臭小子魔怔了吧?
他沒事老把沒有孫子掛在嘴上是幾個意思?”
沈長衛擰緊眉梢道:“他不想要孩子,試探咱們。”
莫秋娘噌一下坐起來,激動道:“啥?不生孩子?不生孩子根不就斷了嗎?
相公,你說這是他倆誰的真實想法?”
“你兒子的,他總是趁兒媳夫不在時提起,兒媳夫在時他不敢提。”沈長衛心中真實想法是極大概率是顧辭安不想生。
“他飄了,人家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
他們掙了銀子交到我手上,沒讓他們摸那麼多銀子,他就飄啦?
他不要孩子,該不會外人有私生子吧?
我去嘞,好日子不過啦?
兒媳夫想蓋新房子,會不會給你兒子做了嫁衣?”莫秋娘今晚覺是睡不好了。
她翻來覆去,披了件狼皮坎肩在身上,瞧響顧辭安兩口子房間的門。
顧辭安被吵醒,推了推身旁呼吸均勻的沈灼言。
“夫郎,怎麼了?”沈灼言點燃油燈道。
“你去瞧瞧這麼晚爹娘有啥事?”
沈灼言套上衣裳下地,他出了屋子被莫秋娘拉出院子。
莫秋娘抬腳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小聲罵道:“我和你爹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不是讓你在外麵胡來。”
胡來。
靠在窗邊偷聽的顧辭安豎起耳朵聆聽。
沈灼言以為自己幻聽了,問道:“娘,誰胡來了?”
莫秋娘恨鐵不成鋼,用力擰著沈灼言耳朵,沈灼言疼的呲牙咧嘴。
娘半夜發什麼瘋,不睡覺出來揍他,是不是爹惹她生氣,她無處發泄,故意找自己的茬吧?
“你真舔個臉問,我都不好意思張嘴。
我問你你跟那野男人孩子幾歲了?”莫秋娘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沈灼言懵逼道:“什麼孩子?誰的孩子?”
“除了你,還有誰?我是真沒想到你看著挺老實一人,在外麵居然有私生子。
有吧,一共有幾個。”
沈灼言捂住莫秋娘的嘴唇,他瞥了眼自己房間所在方向道:“娘,你瘋啦?
我沒有私生子,一個都沒有?
你別一天聽風就是雨,我是那種人嘛?
這話千萬別在夫郎麵前說,我怕夫郎扒我皮。”
被點名的顧辭安不會告訴沈灼言,他一字不差聽進耳朵裏。
依從前沈灼言倒黴勁兒,別說私生子了,連女子不願上前與他搭話。
這話外人也就騙騙他婆婆,騙不了他。
顧辭安躺好繼續睡覺,院外莫秋娘雙手插在袖子裏,跺腳道:“你沒私生子,逮著我和你爹問要不要孩子幹啥?”
“不想生孩子,問問不行嗎?”
“不生孩子是吧,我現在就讓你當太監。”莫秋娘脫掉鞋子,彎腰撿起鞋子追著沈灼言滿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