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把此事說與他聽,來與不來憑他自己。”顧辭安並不強求。

石頭忙碌一天,拖著疲憊的身子找到連同。

連同連個正眼不瞧他,石頭深呼吸一口氣,自顧自說出自己的目的後,逃離連同家。

門外豆子四人在門口等待,元生見他出來問道:“石頭哥,咋樣啦?”

“話我是說了,不知他去不去啊?他也不瞅我。”石頭盡力了。

“連同哥就那樣,咱回家睡覺吧,去不去明日去鋪子便知。”元生安慰石頭,實則他自己心裏也沒有底。

石頭幾個次日老早來到鋪子,連同安靜站在顧辭安麵前,問一句答一句。

顧辭安望著麵前,白白淨淨、高高瘦瘦的少年。

心想不愛說話也行,手腳麻利就行。

他親自培訓連同,連同學的也快,很快便上手了。

多了一個小二,顧辭安也有精力去收賬、算賬本。

出乎意料的是來鋪子吃涼皮、涼麵的客人們對於連同很包容。

有的甚至特地前來鋪子購買一碗涼皮,隻為目睹連同的真顏。

顧辭安將此舉看在心中,記在心裏。

久而久之,連同成了顧辭安開的吃食鋪子的小二門麵擔當。

“給我來上十碗涼皮。”門外進來幾個吊兒郎當的人,領頭的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

顧辭安一看這架勢,像是找事的。

他偷偷叫來石頭,在他耳邊叮囑幾句。

石頭趁幾人不注意,偷偷溜出鋪子。

“這位大哥真不巧,我們鋪子存貨賣光了。

大哥不著急,麻煩您等上一會兒。”

顧辭安悄悄示意沈灼言去後廚,譚明幾個接受到命令停止幹活,將擀好的麵皮偷偷藏起來。

嘴裏叼著狗尾巴村的男人聽聞拍著桌子,“你叫我等,我就等,你算哪根蔥?”

“客官說笑了,您無事罵自己不如蔥,不好吧?”顧辭安笑意不達眼底。

叼著狗尾巴草的男子火冒三丈,上前要掌摑顧辭安。

顧辭安不慌不忙,不躲不閃,眸光愈來愈冷。

叼著狗尾巴草的男子頓感脊背發涼,心生畏懼。

他抬起的巴掌打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收了人家二十兩銀子,不辦事不好收場。

“客官怎麼不打了?難不成怕了?”顧辭安麵帶笑意,故意激怒叼狗尾巴草的男人。

算算時間,石頭該帶著衙役來了。

“打就打,你以為老子怕你。”叼著狗尾巴草的男子嘴上動狠,手上不用力。

身後的手下沒眼瞧,其中一個站起來為叼著狗尾巴草男子加油呐威。

“老大威武,老大厲害。

老大揍死他,我們支持你。”加油納威的男子年齡不大,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目測是這裏麵年齡最小的。

“客官,您看您兄弟都動手了,您不打我實在稱不上男人之舉啊。”

沈灼言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夫郎不讓他上前,估計是怕這幫找事的訛上他。

他好無助,關鍵時刻幫不了夫郎。

他目光瞄向慫恿叼著狗尾巴草的男子打夫郎的年輕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