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也不用在這兒幸災樂禍。
咱家每天進賬的銀兩,沒有我夫郎你一文也賺不來。
我知道你心中咋想的,你打心底沒認我夫郎是自家人。
早知你這樣,奶奶活著就該好好磋磨磋磨你。”沈灼言氣到手抖。
他就知他娘是故意的,偏偏夫郎替他娘求情。
顧辭安從茅房出來,隻見沈灼言一家三口全站在外屋地。
莫秋娘趴在沈長衛胸口前哭。
啥情況?
他去個茅房大解的功夫,發生啥大事啦?氣氛不對啊!
顧辭安懵逼的來到沈灼言跟前,望著一臉嚴肅的沈長衛和雙眼哭得紅腫的莫秋娘道:“爹,你惹娘生氣了?”
顧辭安迂回詢問,並沒有直接問沈長衛,是不是沈灼言惹他們老兩口生氣了。
“沒有,灼言與你娘有點兒誤會。”沈長衛沒明說。
“相公,你和娘有啥話說開就好,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娘會理解你的。”顧辭安勸道。
“說什麼說?你在村口等那麼長時間,她連找都不找你,自己在家吃糕點喝茶水。
幸虧你沒出啥意外,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就是罪魁禍首。”沈灼言拉著顧辭安手腕往外走。
顧辭安回頭朝莫秋娘喊:“娘,夫郎情緒上頭,口無遮攔,您別往心裏去。”
“跟她說啥說,她沒把你當家裏人,有啥好勸她的。”沈灼言滿腦子分家,搬出去住的想法。
他拽著顧辭安往村口走,倆人在一棵樹前休息。
“夫郎,我演得好嗎?”沈灼言神經緊繃。
“你在演戲?嚇死我,我以為你真跟娘鬧翻啦。”顧辭安好想暴揍沈灼言一頓。
沈灼言背靠著大樹道:“也不是演戲,我做戲給她看。
你是不知道娘說話多難聽,她跟村裏那些惡毒婆婆有啥區別?”
顧辭安心想還是有區別的,莫秋娘雖愛挑他理,態度轉變快,就目前而言,倆人還沒到黑臉的地步。
沈灼言這麼一鬧,搞不好上次事件,連帶這次事件,莫秋娘一起算在他頭上。
人去趟茅房,鍋從天上扣。
沈灼言哪是幫他,分明在害他。
他是吃虧的主嗎?哪次莫秋娘明裏暗裏給他話聽,最後吃虧的還不是莫秋娘自己。
這下好了,估計連他公公也會以為是他在背後搞鬼。
顧辭安心裏委屈,有個好心幫倒忙的相公,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相公,咱回去和爹娘好好認認錯。
你隻是一時氣急,不是有意冒犯娘的。
再說我這麼大人,從小生活在狗尾巴村,也走不丟。”顧辭安此刻要做的是在沈灼言麵前盡力扮演一個好夫郎、好兒媳夫。
他斷不能此時落井下石,講莫秋娘壞話。
“不去,我沒提分家就不錯啦,還道歉。”沈灼言認死理。
戲是演的,想分家的心也是真的。
“沈灼言,我說話不好使是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作為一個兒媳夫夾在中間很難做。
爹娘會以為是我在背後鼓搗你,任誰誰都會想兒媳夫沒嫁進來一家人過得好好的。
自打兒媳夫嫁進來以後,雞犬不寧。”顧辭安怒火噌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