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李二狗與李大花二人之間誰贏,顧辭安更關心李小花是個怎樣的人?

如果說先前懦弱不堪,現在會不會很有心機?

“夜深人靜去瞧一瞧。”顧辭安發話,他這番話正合沈灼言心意。

夫郎怎知我想去瞧熱鬧?夫郎心裏是有他的對不對?

他就知夫郎表麵看起來不好接近,實則還是很好說話的。

沈灼言賤兮兮湊近,衡量顧辭安,確認他沒有發脾氣意思,雙手自然放在顧辭安腰間。

顧辭安眉頭上挑,他這段時間給沈灼言好臉了,以至於孩子膽兒變大不少,學會吃他豆腐。

雖不大適應,顧辭安也沒掰開沈灼言放在他腰部的手。

老是拒絕,時間一長勢必會引起沈灼言懷疑,偶爾讓他吃點兒肉,才不會多疑。

顧辭安與沈灼言熬到夜幕降臨,村民們各自回家睡晚覺,二人提著油燈前往李二狗家。

“夫郎,天黑咱莫急,慢慢走。”沈灼言肩並肩挨著顧辭安。

他朝顧辭安笑,轉頭瞥到顧辭安肩膀處,小白不知爬了上來。

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天,一條小白蛇深夜朝他吐舌頭。

沈灼言一緊張,腳下一空,身體前傾,與他正前方那棵不知是啥樹的樹撞上。

沈灼言腦瓜子撞得眼前直冒金星。

“沒事吧?有沒有上到哪兒?”顧辭安接過油燈檢查他額頭有沒有受傷。

夫郎關心他受沒受傷誒,沈灼言一激動,腦袋再次撞上那棵大樹。

顧辭安目光垂落在沈灼言身上,黑眸明亮如水,嘴角噙著笑扶沈灼言起來。

他似乎可以理解沈灼言過去十幾年是如何度過的。

活了十九年,還在頑強活著,真不容易。

“夫郎,我疼。”沈灼言撒嬌。

娘說過會撒嬌的女子最好命,放在男人身上亦是如此。

顧辭安象征性揉揉沈灼言額頭,二人一起出發。

他怕沈灼言再出亂子,主動牽起沈灼言手。

同樣一棵樹撞兩次,很難不保證不會有第三次。

沈灼言瞳孔地震,難以相信。

他宛如提線木偶般跟著顧辭安走。

抵達李二狗家時,沈灼言依然沉浸在顧辭安牽他手這件事情。

顧辭安把油燈遞給他,叫他彎下腰,自己踩在他背上上去,進了院子再給沈灼言開門。

沈灼言弓著腰,顧辭安利索擺著他背爬上院牆,進入院內。

他打開大門的門栓放沈灼言進來,二人放慢腳步來到李二狗夫婦房間外聽聲。

“哎呀,你輕點兒。”房間內響起李大花嬌喘聲。

顧辭安提高注意力,敢情來這一趟還有意外之喜?

他繼續趴在牆角,屋門傳來一道尖銳的男人聲。

“怕什麼,李二狗又沒在家,你喊破喉嚨也沒人知曉。”

未必吧?當他不是人啊?

顧辭安十分好奇李大花偷歡男子是誰,聽起來像剁了棒的太監音。

正當顧辭安想聽的再清楚一些,身後傳來木頭踩碎音。

他暗道不好,帶著沈灼言拔腿就跑。

跑離李二狗家十米外一棵大樹下,詢問:“沈灼言,有傷到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