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安故意沒瞧見,回到自己家中,哪有那麼多禮數規矩遵守。
哥哥嫂子也不是刻薄之人,不會挑理。
至於沈灼言嘛,相信他不會多嘴。
顧辭安意味深長朝沈灼言笑,沈灼言手一抖,菜掉落進碗中。
他不禁在心中反複琢磨,自己沒做啥惹夫郎不高興的事吧?
他在丈母娘、嫂子麵前表現挺好啊,丈母娘、嫂子連連稱讚他,夫郎咋還這個表情?
一頓飯吃得沈灼言心驚膽戰,生怕顧辭安當著許小胖麵讓他難堪。
他渾渾噩噩回了家,脫掉鞋子坐到炕上,再也忍不住問:“夫郎,我在老丈人家表現不好嘛?”
“好啊。”
“夫郎為啥瞅我時,笑得那麼瘮人?”
顧辭安嘴角抽搐,他何時笑起來瘮人了?這不往他身上潑髒水嘛。
他不幹了,一步步逼近沈灼言,似笑非笑:“沈灼言,我沒太聽清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沈灼言吞咽口水,想往後退卻發現自己手腳好似被人綁住,動彈不得。
“夫郎,咱有話好好講,莫動手。”沈灼言下巴被顧辭安捏住,既受驚又臊的慌。
夫郎膽真肥,光天化日非禮他,萬一突然闖進來人咋整?
他的嘴仿佛開過光,趴在門口偷聽的莫秋娘一時閃了腰,摔門而入。
顧辭安快速鬆開沈灼言,與他保持距離。
沈灼言有些失落,他下地提好鞋子與顧辭安一起攙扶莫秋娘起來。
“娘,你不在屋裏歇息,咋摔我屋裏來了?”沈灼言撓撓頭,十分不解。
顧辭安抿唇偷笑,他當麵拆穿婆婆聽牆角自己暴露,是不是不太好?
莫秋娘剜愣沈灼言,傻逼玩意兒,看不出來她此刻很窘迫嘛?
沈灼言委屈,娘好端端的瞪他幹啥?真欺負人。
“娘,你不會給夫郎錢後悔,打算要回去吧?”沈灼言想破頭腦,想出這麼一種可能。
“放屁,我是那種小氣之人嘛?
我是來問問你在親家家裏表現如何?”莫秋娘生生將那句有沒有受委屈,他們朝沒朝你額外要錢的話咽回去,有些話不好當兒媳夫麵提。
沈灼言一副你不是嗎神情盯著莫秋娘看,氣得莫秋娘彎腰脫下鞋子追著他打。
顧辭安熱鬧瞧得差不多,去院子裏勸架。
沈灼言躲在他身後,對虎視眈眈看他的莫秋娘說:“娘,你鬼鬼祟祟在我房間門口,還不允許我懷疑你,太不講理吧?”
莫秋娘氣得對準沈灼言腦袋,下一刻手中鞋子朝沈灼言砸過去。
為避免殃及無辜,顧辭安迅速躲開。
沈灼言躲閃不及時,接下當頭一棒。
顧辭安俯身撿起鞋子放在莫秋娘麵前,安撫道:“娘別生氣,相公不是有意。”
他單純是成心之舉,這話他不敢突口,不然矛頭準會指到他身上。
莫秋娘穿好鞋子,嗯哼一聲。
臭小子,白養他那麼大,娶了夫郎忘了娘,這話誠不欺她。
她氣嘟嘟往屋走,當著沈長衛麵把沈灼言罵了一遍。
話音越來越小,莫秋娘關上房門小聲叨咕:“相公,你說兒媳夫是不是故意的?
我被沈灼言那臭小子氣成啥樣,他也不說安慰安慰我,我看他成心看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