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閃過,便就到了二人的身前,猶如鐵鉗一樣的手掌,緊抓住了牛二虎抬起的腿。
“嗵”
本來身子受力後仰的聶誠,卻在一聲悶響傳出後,突兀的重摔在了地上,詭異的是,屋內那麼多人,卻沒有人注意到他是如何辦到的。聶誠的嘴角更是溢出了絲血跡,臉色直發白,胸腔中的疼痛讓他雙眼發黑,趴在地上甚至起不來了身子。
而王清懷在一個刹那,則露出了陰謀得逞的詭異笑容,他可是知道這神醫是多麼了得。在穀夫子身旁跟著的徒弟中,更是不乏拳腳高手,甚至有一兩位師兄練就出了,浩瀚劍氣厚重拳鋒,在武林江湖之上赫赫有名。
葉鴻看著這中年人兩番施展的拳法,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果不出自己所料,這隨行的絕對不會什麼小蝦米,看著其抬起的手掌成錘,就要砸向那牛二虎的腿,葉鴻情急之下叫出了聲。
“不要!!”
“彥彬”
一前一後,兩道聲音響起,前者急呼、後者輕喚。
這後者的聲音,也正是那神醫‘穀夫子’發出的,而那中年人在聽到之後,便就立即停下了成錘的重拳。細看間,那重錘與牛二虎的腿相隔已不過二指,這麼極短的距離,此人卻愣是停下了大力的動作,足可見其武功之高。
“哼”這位喚為‘彥彬’的中年人,冷哼一聲後,同樣將牛二虎也擊躺在了地上,那冷峻的眼神甚至連瞥都未瞥,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二人。
“夫子,這兩個娃娃好不懂事,學生略微出手教訓了一二,也好讓其長長記性,免得以後遭受無辜罹難,卻還渾然不知怎樣得罪的仇家。”
穀夫子斜眼看了看那王清懷,眼神裏表明了許多東西,其中最多的莫過是,對於這種小聰明的不屑。
這般輕視的眼神,王清懷又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那畢恭畢敬的神情,在神醫麵前不由得又彎了一分身子,同時多了一分警惕,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不可以用這種太低級的伎倆。
“彥彬啊,縱然如此,這也不能成為你下狠手的借口,剛剛那般的後果,這個年青人的整條腿怕是都要廢了。武者,練身修心,須證得的,是心神中的那份祥和,你如此暴虐,終逃不了走火入魔的命運。此次回山莊之後,罰你後山麵壁三年,重修心法。”
一聞要麵壁三年,還要重修心法,這彥彬便就苦了苦臉,但口上卻不敢有絲毫的忤逆,雙掌相疊深施了一禮,“是,夫子”。
屋子裏的所有人,俱都出了驚異的神情,看著彥彬緩步重新走回了穀夫子的身後,眾人更是不由得敬畏了起來,更沒想到起初毫不起眼的中年人竟然那般厲害,還是一個高深莫測的武林高手。
那布滿敬畏的一時間,甚至就連地上的牛二虎和聶誠,需要救治都給忘了。
“既然葉鴻這孩子,並沒有什麼大恙,那老夫就不多加逗留了,這裏就先行告辭。”緩緩的話語,自那神醫‘穀夫子’口中飄出,接著便就見其和中年人轉身欲走。
“恩?哦!夫子,您慢走。”
“不必相送了,彥彬出手沒個輕重,你還是趕緊去看看那兩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