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開心的笑著,這群小頑皮有時候真是太可愛了,可惜這兒女伴於膝下的天倫之樂,並非是自己真正能擁有的,想到這,心裏不由的暗歎一聲。
“文爺爺?文爺爺……。”
“恩?”老者回過神來,笑著說道:“近千個人有很多很多的,要是實在想知道的話,就回去數一下豆子,或者想象一下逢會時候的熱鬧,那戲台子前人潮湧動的場景,就有近千個人了。”
就在孩子們沉浸在想象中的時候,一道聲音突兀響起,惹的孩童們將目光都看了過去。
“文老,您又在哄小孩子了。”
隨著話音剛落,一個年青人自樹後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來人身高約七尺有過(當時一尺差不多25厘米,相當於1米8左右),十七、八的年紀,麵相跟英俊沾點邊,明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隆起的發髻略顯淩亂,身上穿的是麻布的袍子和褲子,身係腰帶,手中不住的把玩一頂似是包頭巾一樣的灰黑帽子。
“嗬嗬,我這老頭子,哄孩子們玩玩,怎麼把你這個臭小子給引來了。”
來人嘿嘿一笑:“那還不是您講的故事好聽嘛!文老,您所說的孩童去跟得道高人修行,難道這不是好事嗎?聽我爹娘說,那可是祖宗上燒了高香的幸事。”
聽到問話,孩子們也將眼神望向了老者,雖然他們還不能明白話裏所說的意思,但也想聽到老者的回答。
“好事,壞事,誰又能說的明白呢!說不定啊,那是些騙子,專門抓一些小娃娃,煮來吃!”說著,老者就做了一個搞怪的表情,伸出手掌逗向了那個叫小黎的小丫頭。
其餘的孩子紛紛笑了起來,向著小黎嬉鬧著。
“文老,怎麼感覺您說的那些都是那麼不靠譜,不說其它的,就您說七個國家我知道,但是能有數億萬個人嗎?”來人露出了懷疑的表情,至於為何一直恭敬的稱呼為文老,那是因為老者學識雖算不得博古通今,但也有滿肚子的學問和山野傳說。隨便說來一個就是人們不曾聽過的,且還繪聲繪色,如真事一般,再加上老者本人甚是和藹,特別是對孩子們,所以鎮子上熟識的人們也對他十分恭敬。
老者看向了來人,道:“葉鴻,你可知道九州大地中的七國究竟有多大?”
年青人搖了搖頭:“不清楚。”
“那你可知道,七國中大概有多少周城縣鎮?”
年青人再次搖頭,依然不知。
老者嗬嗬笑了起來:“那又有多少鄉裏依附於周城,你恐怕就更加不知了,如今的七國莫說數億萬尋常人,就是十數億,恐怕都是隻少不多的。”
年青人驚訝了起來,雖然臉上還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但心底多少還是有些認同了老者的說法。正待他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一陣微涼的風吹來,吹去了有些悶熱、躁動的心情,吹的枝葉茂盛的樹枝隨風拂動,那似蝶形花冠的槐花也同樣搖曳不止,更有不少槐花隨風散落,飄零起舞,伴隨微風飄來的還有一首詩、一個人。
槐林五月漾瓊花,
鬱鬱芬芳醉萬家,
春水碧波飄落處,
浮香一路到天涯。
此人一身書生打扮,衣著華麗,身穿白色錦緞長袍,前沿繡有點點梅花,頭挽發髻,上係方巾,長長的飄於身後,且麵容略顯俊朗,手拿折扇輕搖間,頗有一副文人雅士的姿態。他雖行步緩緩,但似是踏風而來,自青石道路盡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漸漸走到人們眼前,正待詩聲剛落,人也恰好走到槐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