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粟剛跑到書店,和老板打完招呼就開始了工作。
過了一會,李奕涵走了進來,看到了許粟正在收銀台認真記賬,沒說什麼直接朝書架方向過去。
“同學,你是要找什麼種類的書?”
“沒什麼,我自己看看就好。”
然後許粟越過他走到其它地方整理貨架,跟陌生人一樣,有序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許粟覺著有個人在某處盯著自己看,但一回頭隻看見了他在翻著書,脊背後的涼意蔓延全身。
直到他走後,這一股涼意才慢慢消散,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不要去靠近。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感覺詭異,好像在哪裏見過,尤其他笑得時候。
許粟抖了一下,手裏的書啪得一聲掉在了地上,久遠的回憶翻湧起來,心口好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心不在焉的把書放在架子上,然後蜷縮在台子裏,淚水噙滿眼眶。
二年級放學,因為打掃衛生,就走的比較晚,當時還是秋天,天氣比較冷,路上幾乎沒什麼人。
許粟路過一個巷口,就被一隻大手抓了進去,望著笑得瘮人的麵孔,身體本能地掙紮,束縛慢慢鬆了起來,看不清什麼直接上去咬了一口,被甩著打了一巴掌,拚命地、向前地跑了出去。
“許粟,你怎麼了?”
一聲呼喊拉回了許粟,抬頭對上焦急的目光,好像內心平靜了下來,也沒有了害怕。
“江斯南。”
說完,便倒頭暈了過去。
江斯南抱著許粟趕緊打車來到最近的醫院,生怕懷裏的人出現意外,整個人的步伐都沒有停過。
等許粟醒來,隻見江晴趴在床頭,兩隻黑眼圈,旁邊的淚痕幹在臉頰旁邊,天光已經大亮。
許粟想起了最後見到的那個人——江斯南,之後便感覺有溫暖的大手包圍著自己,摸摸自己的鎖骨,這裏好像滴過什麼,心裏震撼著這些感覺,頓時整個人熱了起來。
剛剛準備下床,喝口水,江晴就坐了起來,鼻子開始抽搐,看起來楚楚可憐,帶著點凶的腔調說:“許粟,你要再這樣累自己,我就跟你絕交。”
許粟哄著摟著,笑著說:“這次是意外,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四根手指剛剛要舉起來,江晴便按了下去,哭唧唧地說:“好好照顧自己。”
醫生走了進來,“量一下體溫。”
說完便拿出電子體溫計,在手腕那裏測量,“沒有發燒,你們這些學生學習的同時也要好好休息,身體是第一位的……。”
許粟像個小白兔一樣,一個勁的點頭,不知道如何應對這些好意。
“醫生,那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真拿你們這些學生沒辦法,休息好了就可以走了,就是累著了沒什麼毛病。”醫生搖著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江晴拽著許粟,“你再休息休息,我已經跟班主任請過假了,也跟奶奶說你昨天晚上住在我家了。”
“謝謝您,江晴。”許粟緊緊地抱著江晴,擁著生命裏不可或缺的人。
門外的人看見她真得沒事了,便轉身向著門口走去,一夜未眠,眼睛已經眯了起來,但還是掩蓋不住身上震懾人的氣勢,護士私下裏麵麵相談著。
“我昨天晚上見他在門口守了一夜那個女孩。”
“來的時候急得眼裏的紅血絲都出來了。”
“但我看這倆還還沒有成年。”
“但那個男孩對那個女孩真不錯,維護著女孩名名聲而未進門,還叫來她的姐妹來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