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他果然來了,還有他的女仆蘇珊娜,黑白的仆人裙裝,頭上還有一對狐狸耳朵。“娜娜!謝謝你陪我過來!親一個!”然後這家夥就在我家門口非常用力的抱著他的女仆在那張甜美俊俏的黑臉蛋兒上嘴了好大一個吻。(一臉黑線▼_▼||)

我幫他把行李搬到了二樓準備好的房間,就在我隔壁,打掃幹淨而且鋪好床了,比我自己睡的都要舒適,水泥磚牆刷上白漆後貼上了淺綠色的新牆紙,窗戶還是老式的木頭玻璃窗,家具雖然舊了一點但是設備齊全。隻是牆上還是空白的,角落裏放著一些風景畫作和海報供他自己選了掛牆上裝飾。他一進來就看到了窗邊的沙發椅和玻璃桌子,貌似是很喜歡。

“哦我的天,你可太貼心了喬尼。”他迫不及待的一屁股坐在那個沙發椅上,細細感受著布料舒適柔軟的包裹,不怎麼灼人的冬日陽光剛好照在這片小小的角落裏,但是也給予了房間充分的白天采光。“你先整理一下。結束了下樓,晚上我們去老鰻魚酒吧喝一頓。”“收到,長官!哈哈”

老鰻魚酒吧就開在奧斯爾路的路口,對麵就是古董店,也是個我常去的地方,但是酒保總是隻給年幼的我一杯鮮榨的橙汁而不是一杯啤酒。進了門,好在現在的時間不早不晚——七點四十——人並不多,隻有門口的幾個小桌上坐著人,大概是一天上工結束的苦命人,不然我寧願待在家裏喝地窖的藏酒。我帶著約翰坐到了常坐的吧台角落的座位,台子像以前一樣幹淨得能倒映出吊燈的輝光。

“兩位先生想喝點什麼?”接待我們的是一位年輕的酒保,也許是累了,在臉上掛了一天的笑容此時可淡了不止一分兩分,但語氣還是盡量客氣一些。“老樣子。兩杯琴,一杯要沾點話梅粉。然後來一盤花生。”

花生和酒上桌以後,我剝了一個扔在嘴裏。“約翰。你對神秘學有什麼造詣?”“嗯?沒什麼造詣。略有了解而已。”他剝了一大把花生放在手裏一個一個的放進嘴裏。“怎麼了嗎?”“沒什麼。我倒是沒想到一個心理學的會了解神秘學。”一把花生吃完了,他拍拍手裏的碎屑麵對我坐著。“因為我之前遇到幾個怪家夥。在我家的酒廠,用一種很奇怪的黃金飾品交易。所以就稍微去了解了一下。沒得出什麼結果。”

我也吃完了自己這裏的一盤子花生,拍拍一手的碎殼。“這樣吧,我也有點疑問。幹了這杯去隔壁的古董店看看。我常去。”我舉起杯子眯著眼淺笑著向他提議。“好。”

叮——兩個杯子在老鰻魚酒吧的角落裏輕輕碰撞,蕩漾出清脆悅耳的玻璃製品獨有的聲音。我的嘴唇一接觸杯子,先入口的是梅子和海鹽碎的酸甜帶鹹的味道,然後才是琴酒的醇香。

我們趁著人多起來之前離開來酒吧,畢竟那種鬧哄哄的環境隻有我們兩個會感到不適,其他人想必是享受在其中的 。老奧德裏奇的古董店,這是我這個月第二次來到這裏了,但是此時與平常不一樣的是,門是虛掩著的,能從門口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混雜著冬夜的冰冷空氣。我在前頭,慢慢的拉開門,約翰在後麵側著露出上半身,手裏已經拿出槍擺出了射擊的姿勢。同樣的一條路路口,旁邊的酒吧熱鬧非凡,而這裏,出了命案居然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