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一色,夜幕降臨。
漆黑如深淵的太平洋上隻有一艘遠洋郵輪,價值不菲的氛圍燈散發著點點絢麗的光芒。
平靜的海麵下有無數暗流湧動。
人們在甲板上狂歡,卻渾然不知船上同樣是暗流洶湧。
在沒有任何人類活動痕跡的公海上,這些肆意扭動腰軀的人們就如瀕死掙紮的蟲子一般,展現出生命最後的活力。
滋滋——滋—
郵輪的奢華客艙內出現對講機的聲音。
房門外走過的人卻沒有注意到任何的異常,畢竟他們隔著一扇隔音效果極佳的房門。
可是沒有一絲燈光的房間內,似乎沒有人使用這台對講機。
這時對講機內傳出一道沙啞的男聲:“目標出現,船尾甲板。癲佬,做掉他!”
一雙猩紅的眼突然睜開,在黑暗中幽異的一閃而過。
隨著她睜開雙眼,整艘郵輪的供電係統瞬間癱瘓。
船尾的甲板上,兩名安保人員察覺不對,立刻湊到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耳邊。
“劉老板,回客艙,外麵恐怕有危險。”說著就要把人強行拉回客艙,可是胖子並不領情。
他蠻橫的推開兩人並指著鼻子罵道:“兩個廢物!就隻會躲!跑!還說自己是什麼特種兵退役!”
他直接指向海麵吼叫:“我今天就要待在這裏,你們連我都保不住就直接跳海裏去喂魚!”
很顯然劉老板玩嗨了,在美女美酒和一點點藥物的加持下,他已經忘記自己跟安保公司簽過的協議。
兩名安保人員很想把他叉回去,但這兩百多斤的胖子誓死不從,他們總不能對自己的顧客用暴力手段吧。
“老板你這...額!”其中一人剛開口勸說,話說到一半就卡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了。
隻見一支非常常見的金屬筷子從側麵紮穿他的喉嚨,然後快速的拔出來,頸動脈的血頓時噴湧而出,灑落在甲板上。
若是知道敵人在哪裏或許還有瀕死反擊的機會,可他是被偷襲至死,加上沒了燈光根本看不清人,接著腿一軟倒地死亡。
鮮血那重金屬般的味道飄入鼻腔,劉老板在刹那間被嚇得不敢動彈。
原本渾渾噩噩的腦袋都清醒過來了,心裏來不及後悔隻剩下害怕,連滾帶爬的朝後邊退去。
“保我!保我!”
不用他說,剩下的那名安保人員已經從快拔槍套裏拔出手槍,轉身將老板護在身後。
早在登上這艘船前公司就給出情報,代號癲佬的國際殺手大概率會來刺殺顧客。
於是公司還專門安排了一支五人小隊,兩人貼身保護,兩個守在客艙房間,一個做巡遊支援。
而劉老板身邊的安保一邊用槍指著連人影都看不清的前方,一邊呼叫隊友支援。
可無論他再怎麼喊,愣是沒有人回應他。
“不用叫了,就剩你一人。”
黑暗中,一雙猙紅的眼猛然出現與持槍的安保人員對視。
任憑誰來遇上這種情況都會被嚇一跳,幸存的安保人員都沒有心思去注意癲佬的聲音為什麼是女聲,滿腦子都是癲佬那跟野獸一樣的嗜血眼神。
砰!砰!砰!
作為一名訓練有素的退伍軍人,他果斷的朝敵人施展莫桑比克射擊法。
兩槍軀幹一槍頭,華佗在世也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