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冽在腦海裏說道:“我沒有讀心術,你不說清楚什麼事情扒拉我有什麼用?”
幻獸頓了一會兒,開始用爪子在他手指上拍兩下,過一會兒又拍一下。應清冽明白這是柳風逸和石頭鎧甲之間的暗號,敲兩下表示知道,敲一下表示不知道。幻獸用在這裏應該也是要和他對暗號,拍兩下表示對,拍一下表示錯。
於是應清冽在腦海裏問道:“出什麼事了?”
幻獸拍了一下,表示無事發生,應清冽皺了皺眉,接著問道:“找人?”
幻獸拍了兩下,應清冽連接下來的話都沒再問徑直走到柳風逸旁邊,抬起右手露出趴在食指上的幻獸說道:“它找你。”
幻獸沒想到應清冽不按常理出牌,沒問完話就直接把它帶到柳風逸麵前。它是個窩裏橫,麵對柳風逸的時候縮在紋路裏裝聽不見。
柳風逸直接在應清冽食指的紋路上點了一下,這漫天的灼熱並沒有溫暖柳風逸的身體,他的指尖毫無溫度,應清冽甚至感覺是冰錐刺了一下自己的食指,冰冷的感覺直戳皮膚。
被柳風逸戳了一下的幻獸終於冒出頭來,長舒一口氣道:“可憋死我了!”
應清冽這才反應過來,幻獸剛才是無法出聲了,他看了一眼柳風逸又看著幻獸說道:“怎麼回事?”
眾人本來就離得不遠,見幻獸冒出頭來,紛紛前來圍觀。
幻獸縮著腦袋說道:“那些焦土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柳島主,被柳島主施大陣全麵鎮壓,陣中是所有靈物都會被壓製修為,我也不例外。”
外人並不清楚柳風逸剛剛在應清冽的食指上點了一下解開了幻獸的禁製,都頗為好奇。
巧兒問道:“你被壓製了修為?那你此時本領還剩幾重啊?”
幻獸回道:“我自從進來就無法開口說話,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古戰場遺留的陣法所致,好在我還能讀取到那些焦土的記憶,這才知道是柳島主的手筆,不過柳島主已經給我解了壓製,我現在能說話了。”
儲雲霜問道:“這小家夥還能讀取焦土的記憶?”
幻獸是個得意忘形的主,眼見它要侃侃而談,巧兒說道:“真有這種本事?你能讀到我的記憶嗎?”
巧兒並不是個急躁愛搶風頭的姑娘,她第一個開口讓柳風逸頗感意外,不過巧兒親和力十足,她俏皮的互動掩蓋住這句問話的突兀。
這群人中,除了柳風逸它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既然巧兒讓它讀記憶,它也不吝嗇於發揮自己的才能。它可不僅是會讀記憶還能讀心,甚至能結合幻境做出自己的結論。
幻獸無形的觸角碰觸到巧兒的記憶,最近的記憶就是巧兒和靈綻的對話,然後幻獸進一步探尋,讀巧兒的內心想法,巧兒絲毫沒有設防,似乎就是要把自己的內心展現在幻獸麵前。
整個過程就在一瞬間,隻見幻獸蔫吧了下來,一臉委屈的說道:“怎麼回事,我明明能說話了,怎麼,怎麼會讀取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