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逸閉目假寐，他的身形隨著馬車搖晃，看著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說道：“有可能。”
應清冽隨即問道：“那你有攻破千機陣的把握嗎？”
柳風逸回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應清冽吃驚的說道：“那你還要進入古戰場？”
柳風逸冷笑道：“要不然呢，不知道就不解決了嗎？”
應清冽沒有說話，其實如果是他，不確定的事情不會阻止他的腳步，靈源山的宗旨是求破，從不畏懼未知。他也依稀感覺的到柳風逸身上也有這種特質，可此行畢竟涉及到柳風逸的生死，柳風逸求長生，會在明知前方有要命的陷阱時依舊前往嗎？這與他所求不符，所以才讓應清冽詫異。
應清冽沉思之際，小玥兒跟了上來，他騎馬走在應清冽外側。
這時還沒到古戰場，巧兒前後都跟著武力不俗的月羌人，小玥兒張望了良久，見應清冽擠走了柳映，他踟躕了一會兒就跟了上去。
小玥兒沒有應清冽那麼不要臉，直接上前擠，而是騎馬走在應清冽的外側問道：“你們說什麼呢？”
應清冽回道：“我們在說天道會不會在古戰場內設陷阱。”
小玥兒說道：“陷阱？為柳島主布置的？”
應清冽點頭。
小玥兒回道：“這天道不是在祭天大典上才關注柳島主進而窮追不舍的嗎？”
應清冽回道：“是啊，這和天道在古戰場中布置陷阱有什麼關係？”
小玥兒說道：“也沒什麼，隻是感覺古戰場是三百年前的戰場，天道是怎麼知道在古戰場布置陷阱有效果的。”
應清冽被一語驚醒，他轉頭問道：“難道天道無所不知，三百年前就知道你身懷長生訣？可也不對啊，如果他三百年前就知道，為什麼要在三百年後的今天才找上門？”
柳風逸幽幽的睜開雙眼，答非所問：“你們感覺天道是誰？是神，是魔還是人？”
“啊？”應清冽和小玥兒都有些懵，應清冽對天道還有一些具象的了解，可最終的具象也不過是一片虛無和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小玥兒對天道更是不甚了解。他們不知道柳風逸為什麼會有此一問。
柳風逸也沒盼著他們回答，隨即說著他昨晚剛從月英赫口中得知的答案：“天道其實和帝王、仙君、魔君一樣是個稱謂，也就是說稱為天道的神也好、魔也罷，也會有更替。”
小玥兒直接換了一個更易懂的解釋說：“我懂了，就跟每七年會出現一位通天之人一樣，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個新的天道。”
柳風逸回道：“天道的更換頻率比通天之人要小的多，不過要說相像，其實王朝更替和天道的更替更為相似。有的王朝是氣數盡了，有的則是被推翻了。”
小玥兒雙眼放光道：“天道不是絕對的存在，是可撼動，可推翻的！”
應清冽完全不明白小玥兒興奮的原因，天道是可推翻的這件事有這麼讓人熱血上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