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雲霜問道:“怎麼,應公子不是你想象中的脾性?”
靈霍回道:“確實不是,我在月羌舊址遇到他時,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軍主將。他們當時就五個人,應公子身下連馬都沒有,可他站在那裏,真的,不瞞你說,我當時隻有一個感覺,我們這一小隊躍不過這個人。”
“不會吧?”儲雲霜回道:“近年月羌雖然不多戰,但總有一些妄圖窺探月羌瑰寶的邪門歪道挑釁,你屢屢迎戰他們,可是從無敗績。”
靈霍搖頭道:“真是如此,你我之間,我還能騙你不成,應公子實力強勁,在我之上。”
儲雲霜聽聞,看著和靈綻走在一起的應清冽,她在第一次遇到應清冽時就猜測,應清冽的靈力可能和靈綻不相上下,可當時她直接否定了,靈綻是月羌聖女,她是最接近仙家的人,不可能有凡人與她靈力相當。
可靈霍親自說應清冽的實力在他之上,這讓儲雲霜不得不重新考量應清冽是否真的有海量靈力。
入夜,應清冽洗漱得當,穿著一新的來到柳風逸房前,柳風逸坐於正堂,門沒關,應清冽一眼就看見他在斟茶品茗。應清冽心知自己踏足這個門,柳風逸就會一改閑適的做派,冷冷的跟他說話,想來自己也沒什麼要緊事要找他,就立在屋外,椅在廊柱上當個不稱職的護衛。
柳風逸見應清冽這架勢就知道他又要‘看著’他了,這算是‘盯梢’嗎,柳風逸心想,這麼明明白白的盯梢也隻有應清冽做的出來。
柳風逸這次沒有任由應清冽‘看著’,而是說道:“我今日剛換了新的被褥,陽光氣味正濃鬱,你不要站在我門前,擾我清夢。”
這算是柳風逸第一次告知應清冽他要做什麼,他想不想讓應清冽參與。
應清冽聽後頗有些欣喜,長腿一邁,踏門而入道:“天色尚早,這時候睡也睡不著,不如我們聊聊天。”
應清冽頗有臉皮厚的毛病,自己已經坐下,斟上茶自顧自喝了一口。
柳風逸沒應聲,應清冽也不尷尬,柳風逸要是真上趕著說可以聊聊,應清冽才感到奇怪呢。
柳風逸的房門開著,有微風吹來,屋裏涼爽了兩分,應清冽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剛才柳風逸說他剛換的被褥有陽光氣,這大熱天的,有陽光氣的被子不會把他蒸熟麼。
柳風逸也沒在意應清冽的神遊,他依舊舒適坦然的品茶,直到應清冽自己回神,說道:“小師叔,我前幾日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說給你聽聽唄。”
柳風逸嗅了嗅茶香,點頭道:“說吧。”
應清冽道:“我夢到了兩位神仙,一位叫虛崇仙君,一位叫盈拓。這位虛崇仙君是上古真神,不死不滅,他閉關七千年練就仙家法寶——長生訣。”
柳風逸一開始神態淡然,應清冽說的這位仙家,他未曾聽說過,直到聽到——長生訣。柳風逸放下茶盞,神情專注。
應清冽接著道:“盈拓身為虛崇仙君好友,於人事變遷中驟起凡心,私攜長生訣下界。後來我就看到虛崇仙君與天道對弈失敗,他與盈拓神形俱滅,虛崇仙君消散之際問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