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白平了口氣說道:“島主,有一怪事,事關後宮,帝王派我請您入宮。”
柳風逸看了禦白一眼,禦白垂眸說道:“昨天帝王急招我入宮替貴妃診治,說她不知怎的突然癲狂,見人便咬,口口聲聲說要喝人血。我一見貴妃的症狀便知,她的行跡和通天之人接受過近仙之能後的初始症狀一般無二,更奇怪的是,她體內真的有重嶺的靈氣,那靈氣太過充裕,她身體無法吸收,馬上就要衝破她的軀殼,我臨時起陣壓製卻隻是一時之法。帝王焦灼不已,遂下令派我請您去給貴妃醫治。”
應清冽突然開口道:“你是國師,你都治不好?”
禦白像沒聽見應清冽的話一般說道:“貴妃的症狀很可能是妖魔作祟,請島主隨我進宮一趟?”
柳風逸看了禦白良久,道:“好!”
禦白眼裏閃過喜色,隨即起身請柳風逸。
柳風逸也隨著起身說道:“你早來了一步。”
禦白疑惑。
柳風逸接著說道:“我本打算晚些時候讓柳映去告訴你,我決定留在帝都主持祭天大典。”
“啊?!”禦白驚道,“真的嗎?”他有些不可置信。
柳風逸未回答,徑直走過。
應清冽跟在後麵,站在禦白的麵前停下道:“走吧,去看看讓貴妃癲狂的妖魔到底是誰?”
應清冽把妖魔兩個字咬的很重。
禦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跟上柳風逸,心裏想著,這個看起來缺根筋的二百五竟然都知道是他的伎倆。
用貴妃瘋癲拖住柳風逸這件事,禦白本身就沒打算瞞柳風逸,其實在他的認知裏,他一直覺得沒有什麼能瞞得了柳風逸,隻是他沒想到他一時心急想出的辦法連個大老粗都沒瞞過去。
宋雙發現,國師自從拜訪柳風逸出來就心情不好,明明柳風逸就在前麵的馬車裏坐著,國師把柳風逸請出來了怎麼心情還是不好?
小玥兒本來是和宋雙一左一右跟在禦白的馬車兩側,可走著走著,小玥兒的馬就不知不覺的往前,他探頭探腦的往前看,想透過馬車窗簾開合的縫隙間看前麵馬車裏坐著的柳風逸。
替禦白趕馬車的車夫見小玥兒的馬頭都要超過自己趕的馬了,一輕甩一個鞭子,打在空中發出細微的響聲,提醒小玥兒回神,小玥兒果然清醒,轉頭看見馬夫責怪的眼神,抱拳拱手,悻悻的慢下來,和宋雙持平。
應清冽雖著騎著馬走在前麵,但是他五感極佳,餘光已經把小玥兒這邊發生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他心下暗笑,哎呀,這個小玥兒,感覺已經成了柳風逸的狂熱信徒。
禦白引著柳風逸進宮,侍從們都一一在該停下的地方停下,隻有應清冽,如果柳風逸不發話,他衝進貴妃的寢室,剛入宮門的時候應清冽是走在柳風逸後麵的,禦白和柳風逸在前;走到內院時,應清冽走到了柳風逸的前麵,變成禦白和應清冽一左一右的走柳風逸在前麵。
禦白忍了一路沒發作,最後到貴妃寢殿時,他打了個請的手勢,應清冽抬腳就要進,柳風逸出聲喝道:“停下,當是你家嗎!”
應清冽反應也快,柳風逸話音剛落,他抬起的腿便一百八十度轉彎落到門外,他還順便走兩步退到柳風逸身後。
禦白見應清冽終於吃了癟,落了訓斥,才緩了神情,麵上帶笑道:“島主,請!”
說罷,示意立於門內的公公領路,他這才領著柳風逸進去。
應清冽翻了個白眼,禦白的花花腸子真多,還上不了台麵,竟然能做成國師。
柳風逸隻是露個麵,簡單的把個脈,說幾句話,禦白就命人去煎了一貼藥,一副藥下去,貴妃就大有起色,堪稱奇跡。帝王大喜,留禦白和柳風逸用晚膳,他壓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禦白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