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大典在即,柳風逸卻決定啟程去月羌。出發前,他去找了禦白,應清冽隨行在側,柳映和瞳瞳在兩人身後站立。禦白進門時就看見這場景,他皺了皺眉頭,柳映和瞳瞳經常跟隨柳風逸,算是心腹都不為過,此時竟然站在應清冽的身後。這人竟然有法子把柳風逸的兩個心腹擠在後麵,到底是何人。
柳風逸是來國師府見禦白的,此時卻坐在上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國師府是他當家,禦白是客,他依然沒有介紹人的習慣,直入主題的對禦白道:“祭天大典我不參加了,帝都的事宜你酌情辦理。”
禦白吃了一驚,雖然這次的祭天大典不涉及根本,可這畢竟是第一次嚐試用雙生子傳輸,其中的不確定性非常大。若祭天大典當天秋氏兄妹沒有接收到靈力,或者傳輸過程中被外力打斷,或者輸出一環受阻,都極有可能導致這次的靈力無法順利傳到重嶺。
靈力傳不到重嶺,柳風逸獲取靈力的開端便枯竭,他是不會死,可他會活的艱難,他本就肩不能扛手不能挑,還是一雙廢腿,若連靈力都沒了,他活著的這些歲月無疑是身處煉獄。
“此次儀式重大,請島主務必留在帝都,以確保萬無一失!”禦白回道。他沒問柳風逸要去哪,做什麼,他知道這些都是他不該問的,可是他必須要把柳風逸留在帝都,禦白深知自己已經被楚煉盯上了,祭天大典當天自己一定分身乏術,隻有柳風逸本人坐鎮,祭天大典才不會有紕漏。
“祭天大典由你全權接管。”柳風逸似是沒聽到禦白的話,他坐在主左,禦白立在堂上,柳風逸的視線不高不低,正好平視禦白,話語平和,卻毋庸置疑。
“島主,請三思!”此時,立在兩側的柳映與瞳瞳突然下跪落地,鄭重的說道。
氣氛突然僵持,落針可聞。柳風逸顯然沒有用威壓震懾三人,空氣中傳來四人對峙的緊張感。
柳風逸曾經說過,通天之人的靈力能給他體內的長生訣提供能量,促使他長生;可靈綻也說過,長生訣早已停滯,它必需由仙家的仙格方可開啟。
禦白、柳映和瞳瞳他們三個大概是知道通天之人的靈力回歸重嶺對柳風逸有極大的益處,卻不知道長生訣的開啟需要仙家。
即便柳風逸擺出了商量的姿態,也沒有用靈力鎮壓,最終討論的結果依然是祭天大典由禦白全權負責,柳風逸不參加。應清冽知道,他要去月羌找那一絲神魂。
是夜,應清冽來到一處酒館,不用驚訝他怎麼沒跟在柳風逸身邊,因為那祖宗上午剛從國師府回來,下午就下不了床了。要不是應清冽看見柳風逸腿上的黑氣越發濃重,他都要懷疑禦白在國師府給柳風逸下藥了,這變故來的太突然,明明柳風逸的身體有明顯好轉的跡象,怎麼突然又垮下來了。
給柳風逸治療的是儲雲霜,靈綻身邊的那個年長的姑姑,她給出的結論是柳風逸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天。柳映和瞳瞳已經連夜趕去重嶺取藥,靈綻在床邊看顧,反倒是應清冽無事可做。
小玥兒的傳信就是此時到的,應清冽應信前往酒館,他坐在那兒等了很久,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