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冽與柳風逸對坐,柳風逸在運功調息。
看著鼻尖滲出汗水的柳風逸,應清冽轉頭看著藥爐說道:“柳風逸,在這段過往裏你扮演什麼角色?”
入夜,月色清明,楚煉和柳風逸溫酒對飲。
“好久沒有這麼悠閑的月下飲酒了。”楚煉仰望著皓月說道,“這幾年,每每想要肆意揮灑心事,卻發現連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柳風逸舉杯,道:“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以楚兄如今在沅陵宗的地位,恐怕沒人會像你那個師弟一般與你不對付。”
楚煉不語,他和禦白向來不和,禦白是葉致遠七年前帶回去的,禦白天資聰穎,入沅陵宗未滿五年,其靈力就大漲,甚至蓋過從小就有神童之稱的大師兄楚煉。楚煉對禦白的嫉妒及不滿日益增加,才會犯下大錯。
柳風逸接著說道:“ 這幾年我為了尋靈藥入重嶺一段時間,我聽到一些事情,感覺和葉玲在祭天典禮上的事情有些聯係。”
“祭天典禮!”楚煉回憶道:“我記得祭天典禮上,玲兒仿若仙人下凡,萬丈霞光集聚於她身上,萬鳥朝鳳,因此玲兒被推為通天之人,受萬民朝拜,沅陵宗也是那時名聲大噪。”
柳風逸點頭道:“當時我們都以為是天神降臨在葉玲身上,其實不然。”
楚煉急忙問道:“什麼意思?”
柳風逸道:“我在重嶺別苑的古籍上看到一段記載,百年前皇家在祭天之際,國師就推舉過通天之人,通天之人如仙家降臨,受人朝拜,此後整年確實風調雨順。於是那幾年的祭天盛典都會啟用國師推舉的通天之人接受朝拜,那些年皇家江山穩固,皇權緊握。可漸漸的,皇帝開始忌憚國師有通天之力,削去了國師之職,通天之人皆為國師舉薦,沒了國師,此後祭天也無通天之人的跡象。直到百年後的今天,葉玲重新成為通天之人。”
楚煉喃喃道:“通天之人,國師?玲兒成為通天之人後,禦白就被封為國師。可按照你的說法應是國師在前才會有通天之人!”
柳風逸道:“楚兄明達,我當時也有此疑問,於是翻閱更多的記錄,證實了曆朝曆代所有通天之人都是國師舉薦,唯葉玲兒例外,可謂怪異。”
楚煉震驚道:“難道禦白早就是國師?可他是師父在重嶺為皇家除瘴的時候撿回去的,到陵山的時候才不到八歲,那之後就一直跟著師父修行,幾乎沒離開過沅陵宗。”
柳風逸回道:“楚兄,你有沒有想過,國師和通天之人可能壓根就是一體兩支的人。”
“我從古籍中發現,皇家不知從哪裏得到一份秘術,裏麵詳細描述了製造通天之人的方法。在重嶺有一處人間和魔族的間隙,每隔七年會走出一個少年,這少年自小在間隙生活,能通鬼神。”
“第一位走出來的人是皇家遺落在重嶺的私生子,他靈力過剩,肉體無法支撐,每日纏綿病榻,皇帝為了給他治病,行秘術用自己的親女兒和兒子換命,換命之後的少年果然日漸康複,可是女兒隻是個凡人,她承受不住少年的命格開始異化,在控製不住的時候會變成怪物,嚇到過很多人,於是皇帝把這個女兒關起來不與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