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分,總武校園照常彌漫起一種安靜而祥和的氛圍,仿佛時間在這刻變得緩慢有序。
比企穀提著自己的食物,找到以往獨屬於他自己的絕佳用餐位置,因為校園靠近海岸,所以每到特定的時間點,就會吹起與這位置同樣驚豔地涼爽海風,也正好可以如伊理戶所說那般‘午間小憩,何不借此享受悠閑。’
而且坐在這,剛好可以將下方的網球場一覽無餘,那種感覺反而像身處一線城市最頂樓的大平層內,透過全屏落地窗去窺探整座城市般地無上掌控。
“話說,伊理戶應該挺喜歡這種感覺的…”比企穀一口麵包一口茶,突發奇想,但他可是很相信自己的判斷。
畢竟平日裏,伊理戶雖然表現得跟鄰家白蘭花似的,但那種無意彰顯出來的某種感覺就很難去解釋…
“咳咳。”
比企穀故意清咳兩聲轉移注意力,果然還是得繼續欣賞網球場上的青春少女肆意揮動球拍,擦拭汗水地美景才好讓食物下咽。
“唉,阿企怎麼在這裏呀?”
乘風而來的稚嫩女聲傳道,這是什麼詭異的漫畫情節展開。
“嗯?”
這個位置不應該有人在意到才對,所以比企穀在聽見有人叫時有小片刻的沉默。
“你怎麼在這吃飯啊?”
因為風吹的比較急,由比濱以為後者是沒聽見,便又拉高聲音再問出了一遍,順勢用另隻手壓低快被吹起的裙邊。
“我平時都在這吃啊,應該沒到很奇怪的地步吧?”比企穀反駁,以很奇怪的眼神回應過去。
“咦…好奇怪,直接在教室裏吃不就好了嘛。”由比濱似乎很驚訝,頹喪個臉說。
“額,我能不作解釋嗎,這位女士。”
比企穀本想沉默,但考慮到由比濱確實一直都是如此神經大條,最終還是說明了出來,雖然與沒說一個道理。
況且理由也很簡單吧,正常人要是能夠在教室裏待,誰會出來吃飯!
所以才說人要識相點,方能更好生存。
比企穀擺擺手,他覺得還是改變下話題為好,隻不過這並不能作為他承認自己不是‘正常人’的擋箭牌。
“不說這個了。反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才是奇怪的點。”
“奇怪?哪裏奇怪…噢噢對!其實我是跟小雪和小源鶴她們猜拳輸了,所以來完成懲罰遊戲的。”
由比濱手指點點,有在努力回憶。
“懲罰內容是讓你過來找我說話嗎…”
要真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了哦,要不以死謝罪?
“不不,不是啦…!怎麼會,隻是輸掉的人要被懲罰下來買果汁而已!”慌忙否定完,由比濱提起手上的塑料袋作為證明。
看到比企穀貌似鬆了口氣的放鬆,由比濱借機靠近,直接坐到他的旁邊。
“剛開始時,小雪還不怎麼情願,有說‘自己的食物要靠自己動手才行,隻通過本身內心裏的那點征服欲去實現,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由比濱有些笨拙地模仿起雪之下的口吻,但她習慣性的語氣導致這段話與之相比壓根不沾邊。
“是嗎,這話挺有那家夥的風格。”
“嘿嘿,是吧。不過後麵在小源鶴說完‘難道沒有信心贏了我們兩人嗎?’小雪她就答應了。”由比濱笑嗬嗬,對於這種相處模式很高興。
“哈,是她本人沒錯了,真麻煩。”
比企穀背地裏吐槽。
那家夥平日冷靜得不行,懟人一套一套,可遇到像跟誰誰比賽時就會頭腦發熱,變得爭強好勝,跟貓炸了毛一樣,上次不就因為這樣著了平塚老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