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主任？”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眼前的掌印規規整整，唯獨少了小拇指，這不是吳主任，還能是誰？
可地上紛亂的腳印中，應該還有第二個男人的存在，這人又會是誰呢？
“是張誌平。”
斯旺說著，拍了拍手上的灰，重新戴上手套。
“啊？”
我此時的驚訝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原來張總早就是慣犯了；第二，是斯旺居然會知道他的名字。
看來這家夥，也並沒有那樣不食人間煙火。
我在各種雜亂的設備之間又找了一圈，沒有再發現別的線索。看了眼斯旺，他正靠在桌子上低頭沉思，顯然思路也陷入了僵局。
說實話，雖然我很希望能盡快消除掉危害社會的危險因素，不過能看到堂堂死神吃癟，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怎麼，想不出來了？”
我走到他身邊，正想小小的嘲諷一句，忽然發現斯旺似乎並不是在低頭沉思，而是正在看著腳下的地麵。
那種表情非常古怪，不像是若有所思時那種漫無目的目光，相反，他的神色很認真，雙目也有所聚焦，就仿佛在和某人對視。
“這間房間的樓下，是什麼地方？”
他忽然開口道。
“啊？”我呆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在問我，“這......這應該是......”
說著，我忽然也結巴了。
老機房是308，它的樓下是208......而208，就是張總的辦公室啊！
“好像......好像是張誌平的......辦公室。”
我說得吞吞吐吐，斯旺卻聞言興奮起來。
“那就對了！”
“什麼對了？”
我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一時間，我忽然真的覺得，也許斯旺說得是對的。
人和神的腦力，真的有著巨大差距。
“別想了，我是死亡之神。不是司法之神，也不是智慧之神，更不是推理小說之神，”斯旺拉了一把我，示意跟他走，“我能倚靠的，無非也就是冥府的一些小手段，你不用妄自菲薄。”
“我去，你還會讀心？”
“用不著，你那張臉雖然觀賞度不高，但在傳遞情緒方麵確實是性能卓越，內心所想的基本都能一眼看出來了。”
我摸了摸臉，沒覺得自己表情哪裏不對，不過斯旺說得言之鑿鑿，我也沒法跟他較真。
我跟著他快步下樓，來到了208門口，正準備推門進去，斯旺忽然攔住了我。
“怎麼了？”
“你打得過異鬼嗎？”他盯著我。
我搖了搖頭。
“你知道製服異鬼後，怎麼把它送回冥府嗎？”
我又搖了搖頭。
“你知道我們要找的異鬼，在哪裏嗎？”
我還是搖了搖頭。
斯旺一把將我拎到後麵。
“什麼都不知道，衝那麼快幹嘛？”
“那你不是也在場嗎？”我有些無語，“死神開道，還用我出手？”
斯旺看了看我，正色道：
“我已經說過了，對於死神而言，哪怕是斯旺這個凡人形態，所觸發的力量也是極為恐怖的。如果你不希望明天一早的新聞頭條是人類發現了神明的存在，那你最好還是學一下怎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