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弟,最愛的弟弟。”
宮遠徵剛露出落寞的表情,下一秒他就聽到宮尚角說:“也是心上一點墨。”
他說:“遠徵,不管婚前婚後,我晚上都來找你好不好?”
宮遠徵靠在宮懷裏,把玩著他的配飾:“我會給哥哥留門的。”
“遠徵弟弟!遠徵弟弟!”
宮紫商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裏尤為明顯,宮遠徵看向聲音來源處。
宮遠徵對這個風風火火的大小姐態度一直不溫不火,即使對方是宮子羽的人。
“宮紫商,來找我是又想我配什麼藥?”
“遠徵弟弟。”宮紫商討好的笑,“最近天氣不是降溫了嗎,姐姐此次前來呢,是想著弟弟那麼厲害,能不能研製一些抵禦寒氣的藥,不然我這身子骨可受不了。”
說罷還誇張的抖了幾下。
宮遠徵的手還圈著宮尚角的胳膊,用桌子擋著,宮紫商離得遠,看不真切。
“紫商姐姐怕不是給某個畏寒又沒本事的人來向我討藥的吧。“宮遠徵眨巴眼睛,笑的一臉乖巧,“真是抱歉啊姐姐,我這手腕最近受了傷,恐怕是有心無力。”
宮遠徵抬手,手腕周圍果然留有一圈紅印,看的瘮人,就連指尖都有一條小小的劃痕。
宮紫商瞪大眼睛去瞧,宮遠徵這小毒娃居然還有人敢靠近,更何況宮尚角都在這,誰膽子這麼大。
“弟弟,你這誰弄的?”
不會是宮遠徵不想幫她自己搞得吧,畢竟能拿自己試藥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
宮遠徵隻是笑著去看手腕,隨後抬眼盯著宮紫商,輕聲說:
“紫商姐姐不必擔心,隻不過夜裏走的急,地麵滑,不小心撞到罷了。”
宮尚角從宮遠徵說受傷了時便一直盯著他,這些都是他留下的,也怪他不夠仔細,居然還要等遠徵親口說他才知道。
宮尚角拿出隨身攜帶的膏藥,一把拉過宮遠徵的手,牽住那根指尖,輕點瓶身,藥緩緩而落。
宮尚角給宮遠徵紮了個蝴蝶結,就如同他小時候一樣。
宮紫商莫名覺得屋內氛圍怪怪的,明明什麼都沒變,以前他倆不就是這麼相處的嗎,可現在為何感覺還多了些纏蜷之意?
宮紫商猛地搖頭,一定是她想多了,人家關係一直都很好,可謂是兄弟界的楷模,甚至有時候連表情都一樣。
大的死魚臉,小的死魚眼。
“姐姐,你還有事嗎?”
這一聲姐姐叫的宮紫商心直軟,拋開他那些毒藥暗器,以及明明說不過打不過還非要毒舌的性格,弟弟還是很可愛的。
可惜啊,拋不開。
宮紫商無聲歎息,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難搞,偌大的宮門,偏偏當上執刃的宮子羽是朵說啥信啥的小白花。
沒有藥,宮子羽可怎麼熬過去啊。
宮紫商發愁的看了眼外麵,下一秒臉上又掛著笑容:“兩位弟弟,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還有事,我先走。”
宮紫商蹦蹦跳跳的跑出去,長尾拖地,差點摔個踉蹌,至於宮子羽,人嘛本來就是要成長的,讓他曆練一番也好。
思即此,宮紫商笑的臉都快皺到一起,鬆快的跑著去找金繁。
宮尚角看了宮遠徵一眼,無聲歎息:“受傷了怎麼不說?”
“小傷口不打緊,過幾天就愈合了。”
宮尚角拉過他的手握住,看著傷口,哪怕隻是小小一道,他都覺得心口疼。
“遠徵,以後受傷,不論大小,都要告知於我,不能因為身份變了就生疏了。”宮尚角抱著他,手順著脖頸滑到背上,下巴擱在頸窩,歪著頭,宮尚角的手用了點力,壓的宮遠徵差點喘不上氣。
“哥,我們不會生疏的。”宮遠徵說這話時眼睛亮亮的,露出了一個笑,像得到了世間最好禮物的滿足。
宮遠徵的視線啊,從始至終都隻有他的哥哥,再也容不下他人。
“遠徵,宮子羽闖過三關,我會承認他,執刃這個位置於我而言並不重要。”
宮遠徵抬頭望著他,哥哥如神佛一般強大,在他心裏是做執刃最合適的人選。
“那對哥哥來說什麼重要?”
“你,還有宮門。”
宮門是宮尚角的歸宿,是他所有的心血和努力,生在宮門那刻就意味著他這一輩子都撇不掉這個姓。
而宮遠徵,是宮尚角的全部,所有,一切,亦是情感寄托,承載著宮尚角的喜怒哀樂,怨憎會,愛別離。
也是把他拉向人間的最後稻草。
宮遠徵嘴角上揚,又不想表現的太明顯刻意往下壓,“既然哥你不做執刃,那不如我去做?”
言外之意就是
他要去搶宮子羽的位置。
宮尚角表情略顯驚訝,他之前可記得遠徵說過對執刃之位不感興趣的:“現在怎麼怎麼突然想當執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