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說什麼?”嚴安寧糊塗了,她耳朵沒出問題吧?百裏大人剛才說了什麼…
兩人在軍營中巡視了一輪,走到馬場時,江燕離坐在草地上暗自神傷。
“燕離姐,你怎麼了?午飯後就不見你。”嚴安寧拖著百裏念走到她眼前,以後都是一家人了,百裏大人還得喚燕離姐一聲女妐,兩人這麼生疏,還得靠她調和。
“唉,徒增煩惱。”江燕離泄了氣,拔了地上的草,周圍的一片地都快給她薅禿了。
“為著蘇公子的事還是葉公子?”嚴安寧拉著百裏念坐下,能讓燕離姐心煩的不得是葉緣小公子麼。
江燕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嚴安寧何時與百裏念走的這麼近了?之前不是還出言不遜看不起人家嗎?這麼快就鞍前馬後的獻殷勤了?
“都有點。”江燕離眉頭緊鎖,思緒萬千,一個想娶不肯嫁,一個肯嫁不想娶,當女子真是太難了!
“左相明擺著就是不同意蘇公子嫁入右相府,畢竟兩人私底下不對付,怕蘇公子嫁過來會被右相這個老婆婆擺臉色吧。”嚴安寧對八卦的敏銳度超乎想象,一言便說中了要害,另一方也是蘇以澈對江燕離沒有情意。
“唉。”江燕離歎了聲氣,故作憂傷。
“葉緣可是葉將軍的獨子,寶貝的要命,肯定是正夫之選,你和蘇公子怕是有緣無份的。”嚴安寧為自己姐妹擔憂,葉緣等了燕離姐這麼久,不給人家一個說法真說不過去,葉緣的身份擺在那裏不可能為側為侍。
“我知道。”江燕離不想再談,站起身,想要再練幾圈。
“燕離姐,要不這樣?”嚴安寧拉住她的衣袖見她暗自神傷的樣子很可憐,想出個主意緩解她的相思之苦。
“?”江燕離等了一會
“百裏大人和蘇公子的弟弟不是快成親了嗎?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要不讓百裏大人邀請他們出來於望江樓相聚,你趁機表明心意,可好?”嚴安寧覺得自己想的辦法不錯沾沾自喜。
“可行嗎?”江燕離看了眼百裏念,眼神中帶著點哀求。
一直從旁不岑開口的百裏念感覺到了炙熱的目光,同時還帶著點壓迫感,像是在說你不同意,我就讓我弟弟不給你好果子吃。
“…”百裏念不想回答。
“百裏大人,幫幫忙。”嚴安寧彎下眉毛,一臉無辜的懇求百裏念出手拯救江燕離的幸福。
“唉,好吧。”她輕歎一聲
百裏念鄙夷自己的嘴,怎麼就受不住女孩裝可憐呢。
“謝謝弟妹。”江燕離的心情好轉不少,眼看著百裏念也順眼了許多。
“百裏大人,就今夜吧?”嚴安寧翹著眉角,上京城的守衛眾多,男子是可以在夜間外出活動的。
“我也覺得今夜不錯。”江燕離看了眼白日青天,今晚的月色一定很美。
“這麼快?”百裏念還沒想好呢,就這麼被兩人誆了?
話不多說,嚴安寧從馬場離開,帶著百裏念的手信送去了蘇侯府。
一番商議後算是定下了見麵的時間,傍晚辰時在望江樓一聚。
江燕離喜笑顏開,看著百裏念都喜愛了幾分。
“百裏...大人,不...不好了!”女兵上氣不接下氣前來彙報,跑得太急說話聲險些聽不清。
“慢慢說?”百裏念站起身,江燕離並未離開,在她的身側一同傾聽。
“地牢左室房內的重犯突然發狂。”左室牢房關押的犯人她沒有權力過問,眼下還得去彙報給右相。
江燕離聽母親說過左室的犯人,沒有她和女皇的手諭,其他人無權進入審問,看來得回家一趟了“百裏大人,我去請右相。”在軍中有上下級之稱,不同家裏,得喚母親一聲右相。
百裏念也覺得這件事交給江燕離去辦最好,“速去速回。”她得去地牢裏盯著,萬一出了什麼事,也好有個交待。
說著兩人分頭行動,百裏念跟隨著女兵前去地牢裏。
左室得玄鐵門關著,千斤重,沒有幾人同時向內推是打不開得,門口的守衛們對著百裏念行禮,她現在有右室牢房的進出權,侍衛倒是對她客氣了不少。
地牢裏一聲聲的嘶吼傳出,她若是沒聽錯應該是女子的聲音,究竟是誰被關押在這裏?她記得赤水關俘虜的倭人首領好像也關在此地。
百裏念本想靠近聽清些,卻被門口的女侍衛攔住,她們相視一眼,犯了難,她們兩並不屬於威遠軍,是女皇的暗衛,特被安排在此地看守左室的犯人,沒有女皇和右相下令,其他人等靠近一步都得誅殺。
“百裏大人,別讓我們為難。”侍衛麵麵相覷,輕歎一聲,眉心擰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