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報!

末世最強女戰王身死了。

群眾們聽到這個消息無法置信,紛紛哀悼哭泣,她百裏念可是末世最年輕的領將。

她的靈體飄移,看著受苦受難的眾人,終究不忍心,奈何她在與喪屍王搏鬥時,中了信任之人的圈套,生生被喪屍王活剝了,身死時不過二十歲。

“念兒”“念兒”

耳邊的聲音不斷盤旋,直到一道強光將她拉進了光圈。

她睜開眼,隻見兩個彪形女漢,一人架著一邊,將她沿街拖拽,兩條腿破了皮,地麵染上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我的念兒啊!”她虛弱的眼皮虛掩著,眼前求著兩個女漢子的陌生女人是誰?

“快滾開,軍營抓女丁,你也敢阻攔?”女漢子一腳將她踹開。

圍觀的群眾一陣唏噓,同情的目光讓人窒息。

“我兒未滿金釵之年,你們不能抓她。”女婦人跪地求饒,她這輩就生了一個女兒,要是被抓去了軍營,可真是生死離別了。

“你還想騙女兵長?百裏念昨日剛過生辰,官府可都是有記錄在案的,休的你胡攪蠻纏,速速滾蛋。”女兵又是朝她胸口一腳,疼的婦人臉色蒼白,倒地不起。

“兵長,那我可同我兒說兩句?”婦人聲淚俱下,哀求之聲令人心顫。

“好吧,好吧,速速說完,我們還要遠行。”女兵長和女兵放開百裏念的手退至兩側,讓她們母女說些體己話。

“念兒,你孤身一人前往邊關,母親無可奈何,希望吾兒留住性命,保自身周全。”婦人抹了兩行淚,話已至此,時辰已到。

她被架上了馬車,跟著隊伍遠行了。

她奄奄一息,昏倒在了馬車裏。

等她再次醒來時,天色昏暗,路途已行駛了大半。

她坐起身,靠著馬車邊的圍欄,目光幽暗,同乘的五個女孩,與她年紀相仿。

“你叫什麼名字?”身側的女孩第一個同她說話。

“百裏念。”應該是叫這個名字沒錯?

“我姓袁名木白。”袁木白拱手作揖,百裏念點頭示意。

“我睡了多久?”百裏念隻覺得頭昏腦脹,許多記憶在腦海中浮現,末世的記憶夾雜著這副身子的記憶。

“一天一夜,若不是你還有鼻息,我們都以為你死了。”袁木白與同行的幾個姑娘們露出關切的眼神看她。

“我們這是去哪?”百裏念手撫上額頭,隻覺得腦殼刺痛。

“赤水關,現在邊關戰事緊迫,我們這些剛滿金釵之齡的少女都得去服役,若是僥幸不死還能混點小職位,不過,聽聞這次朝廷抓我們前去,事因赤水關戰事慘烈,身死的女子不下十萬,我們不過是去充當肉牆而已。”袁木白的話讓眾人都低下了頭,委屈與酸楚溢滿內心,這一趟勢必有去無回了。

“嗯。”百裏念回應了聲,便不再說話,幾人也不開口,都在惋惜自己的悲慘命運。

行路匆匆,不到兩日她們的馬車已和大隊伍彙合。

百裏念和袁木白身體健朗,分配到了玄字隊軍營,其餘幾個同車的姐妹因為條件不合格都分配到了黃字隊。

“百裏妹妹,我們兩運氣還算不錯。”兩人都換上了兵服,袁木白與她混在隊伍裏,小聲說話,沒人注意,台麵上玄字隊的統領正對著女兵們訓話。

“何出此言?”百裏念疑問

“軍隊分‘天,地,玄,黃’,天字隊隸屬於皇家,是女帝的直屬部隊,都是些皇親國戚沾邊的女娘,地字隊是文臣武將的親屬世女或有功名軍功破格提拔才能進的隊伍,我們玄字隊就是從百姓當中挑選些身強體壯,人高馬大,好衝鋒陷陣的。”袁木白耐心的和她解釋

“聽你這麼說,死得最慘的不是玄字隊嗎?”百裏念對這些毫無顧慮,在末世每天打打殺殺,屠戮喪屍的日子,她早已得心應手,而且她也並不害怕戰疫,戰事的屠殺和喪屍的屠殺還是有區別的,至少不恐怖。

“不,黃字隊才是最慘的,軍隊的雜役苦活都是她們幹,最痛苦的是戰疫爆發時,她們必須充當肉牆,替我們這些隊伍開出一條血路,得以保全。”袁木白搖搖頭,出生在戰火紛飛的年代,也無可奈何。

“兵士們,我是玄字隊的統領陳天,東瀛倭寇屢屢範進我朝邊關,打家劫舍,為保衛家國天下,我們當誓死捍衛。”陳統領說到倭寇時咬牙切齒的態度就知道他們有多討人厭。

“保衛國家!保衛國家!”兵士們的聲音不絕於耳,聽的震迫人心,百裏念也隨她們一起喊出了聲。

“通知下去,整裝待發。”陳統領說完進了內帳。

隊伍休息調整,袁木白同百裏念二人前往刀兵營領取兵器。

“令牌。”刀兵營的管事是個身材魁梧的女人,說話聲很是粗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