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小木屋中的齊暖漫不經心地等著著薑的到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她這還是隻有她一個人,她的心也隨著著日落而慢慢沉入到底。
她很清楚這是她的幻境,而她要等的人也始終沒有來到。
她坐到門檻上,看向遠方。
門前的樹葉在悄然發芽,開花,結果最後又是一個輪回。
隨著時間的推移,齊暖的心也變得越來越冷。
幻境中的薑鬱沒有出現。
而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幻境,他不出現意味著什麼呢。
難道自己對他來說連陌生人也不如,從來沒有在他的心中留下一點漣漪嗎?
風很大,齊暖突然覺得有些冷了。
她木然地站起了身子,向屋內走去。
笨重的木門發出一聲嘎吱聲,齊暖驀然回首,隨即失望地轉頭。
原來是風啊。
她倚坐在窗前,心像是被什麼揪在了一起,難受至極。
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
而她等的人卻不知何時到來,或許永遠不會到來。
漫天的孤寂感湧上她的心頭。
原來她最害怕的不是與薑鬱為敵,而是曆經千帆之後,自己卻不能在他心中驚起一點漣漪。
她將流下的淚水拭去,晃眼間卻看到了從遠處不斷移動的人影。
她定眼看去,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眼中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往外翻湧。
她驀然起身。
窗外的雨聲滴滴答答響個不停,齊暖推開房門凝視著從遠方而來的人。
雨中青年挺拔修長的身影從遠處由近在模糊不清的霧氣中越來越清晰。
最後兩人所距不過一尺之隔,兩人的視線在雨霧中膠著著,帶著春雨的纏綿又好似帶著秋風的倦前。
良久之後,齊暖才緩緩開口道:“我等你很久了。”言語之間極盡委屈。
雨中的人撐傘而立,聽到她的話眼中的情緒如洶濤巨浪似的在眼底翻湧而來。
吞下的藥丸仿佛在他體內在翻湧著,不斷向他的四肢擴散著。
尤其是他的心在藥水的浸泡下,對她的感情早已悄然入骨。
聽到她委屈的嗓音,還有她梨花帶雨含著淚水的眉眼他不再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在這幻境之中她所有的情緒他的能感知到,他知道她一直在等待著他的出現,而他終究是如她如願。
是她執意要來招惹他的,這一次他不會放過她的。
齊暖看到他的眼神的那一刻終於忍不住眼中的淚水向青年飛奔而去。
濺起的泥水落到兩人的裙擺之上,形成了一幅欲拒含羞的水墨畫。
青年手中的雨傘陡然落下。
雙手環過少女的細腰將少女帶入自己懷中,薑鬱出現的那一刻齊暖就知道,她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還要隱忍著自己的感情呢?
如果這是一個夢那麼她願意在夢中和薑鬱共沉淪。
雨勢見到雨霧徹底遮擋了雨中抵死纏綿的兩人,薑鬱的骨節分明的手上麵沾滿了水汽在齊暖黑色的秀發之間越顯白皙修長。
隨著兩人的動作,可以看到他手上因為用力而凸顯的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