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和大夫看了之後,都表示齊暖並無大礙隻是疲勞過度,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張僚安排一位女將士在此守著齊暖。
自己則楚冠之等人一同處理政事去,因為這一把火的原因,漁陽百姓對上郡軍隊的到來也沒有反感,反而充滿了感激之情。
現在漁陽城中一片混亂,還有很多事要做。
安置被燒毀的房屋的百姓,以及救濟受傷的百姓。
此刻無論是上郡還是漁陽都齊心共濟,軍民一心。
相互摒棄戰爭帶來的間隙。
而床上的齊暖在卻一直沒有蘇醒。
離齊暖昏迷那日已經過去多日,但是齊暖還是沒有醒來。
而所有的大夫都看不出什麼了。
張僚原本因收複漁陽的喜悅此刻已經被擔憂所替代。
他命高格留在漁陽處理之後的事宜,決定自己先帶著齊暖回到上郡。
楚冠之自然要求跟著張僚離開前往上郡,張僚點頭,即使楚冠之不主動提出來,張僚他們也不會放心將楚冠之留在漁陽的,如今他自己提出來,是最好不過的。
至於吳季梁在逃離漁陽的途中被追上他的的人斬殺在途中了。
對於敵兵他們或許沒有那麼多的恨意,但是對吳季梁的恨意卻是大於天際的。
兩兵交戰生死有命,但是在背後捅刀子的人才是最為可恨的,更何況,他們還是為他而戰的。
他的行為不止是背叛那麼簡單。
簡直是將他們的信仰推倒毀滅。
無人能接受這種變化。
當然他也是死得極慘。
楚冠之看到他的屍體時,心中的感覺一時難以言喻。
最後也隻是將他的屍首交給其他軍士安排。
眾人無一不在感慨,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不過是一個舉動他便從漁陽信任可以托付性命的大將軍,到令漁陽百姓人人痛恨的罪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
也許這也是他們的前車之鑒吧。
人總是那麼善變,所處的位置的改變,得到了當初想要的,而得到後便想要更多,反而對最初的那個不屑一顧,最後當初想要的是什麼早已忘卻。
薑鬱聽著張僚的講述,眼神卻看著床上的齊暖,他身上的盔甲還未褪去。
還帶著戰場上的肅殺與寒涼。
“你們下去吧。”
他頗為疲憊的道。
將他們都趕了下去。
他坐在齊暖床邊,他看著齊暖的臉,眼睛隻剩下一片漆黑。
總是這樣的。
齊暖發生什麼他都無能為力。
也許他就不該讓齊暖離開他身邊半步的,隻要齊暖跟在他身邊,她就會什麼事也沒有了。
而空間中的小黑蛇看著薑鬱的表現嘿嘿地笑了。
或許它找到離開的辦法了。
但是還要等等。
它必須一擊就中,不然打草驚蛇了可不好。
薑鬱的眼神落在齊暖衣間的玉佩上。
他拿過玉佩這是大胡子的,他曾在大胡子身上看到過。
不知道他想到什麼,喚來張僚。
而玉佩齊暖並沒有放在空間中,她本想拿玉佩去勸降楚冠之的,隻是沒想到攻破漁陽後看到的是那樣的場麵,也因為這樣,她還沒有機會將玉佩給楚冠之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