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營帳中的齊暖看著薑鬱，她心知薑鬱一定有很多話要問她。
她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和薑鬱說。
她坐在床沿上。
隻等他開口。
但是，薑鬱並沒有開口。
“你幹什麼？”
看到薑鬱端來一盆熱水放在她的腳邊。
齊暖動了動身子，想要站起來，卻被薑鬱按在原地。
“你別……我自己來……”
看著低著頭正為她脫去鞋襪的薑鬱，齊暖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薑鬱以前也為她做過這些，不過那時候她還小。
如今她已經大了，他再這樣做就感覺怪怪的。
“走了一天，泡會兒熱水舒服一些。”
他將她的腳放到熱水中，手輕輕地澆著水在她的腳上。
暖暖的，很舒服。
齊暖低著頭看著他。
從她這個角度，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感覺到她手掌劃過她腳心，她不安地動了動腳，有些癢。
他的手掌很大，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很是好看。
但是並不是很白，是被陽光照射過的健康膚色。
而她的腳和他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看著自己在他手中的腳，白皙、圓潤、小巧她有些慶幸自己的腳長得還算好看。
這種感覺很快又被感動所代替。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隻有水流聲和油燈滋滋作響得聲音。
最後還是齊暖忍不住出聲道：“阿鬱，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消失嗎？”
薑鬱抬頭看著她。
“你說我就聽，你不說我便不問。”
齊暖笑，他真的是一個情感細膩的人，總是能很快察覺到她的不安，又很快將她安撫下來。
“你先去洗漱吧，我們一會兒再說。”
她看著他眼裏的紅血絲，知道他比所有人都累。
忽然想，就這樣吧。
這樣就很好了。
人的一生很長也很短，在短短的一生中過得開心就好了。
但是，看著薑鬱離開的背影，齊暖心中突然又湧起了一絲不甘。
她想起了，葉笙的穿越，自己的穿書，還有在空間裏的所見所聞，究竟什麼是真的什麼假的？
她會幫他的。
她看著他。
不過她也不甘心就這樣，他是這樣好的人。
她不甘心將他拱手相讓，既然送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嗬嗬……嗬嗬”
齊暖笑了，她笑得很開心。
她總歸也是上天所眷顧得人不是嗎？
有空間有阿鬱。
以後她還會有更多。
是呀，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什麼總得自己去爭取才是。
她為什麼要因為一些沒有發生的東西所糾結呢？
薑鬱回來時便看到了笑得開心的齊暖。
怎麼一會兒齊暖就變了呢？
不過看到齊暖這樣他是開心的。
剛才他就對齊暖的狀態有些擔心。
看到她這樣，他才放下心來。
“阿鬱，你來了？”
看到他手裏端著的熱水，她知道他是端來給她洗漱的。
齊暖起身接過他手裏的盆，“你等我一下。”
說完就端著熱水走了。
她當然要將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的了，她哼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