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自是聽從焱公的教誨。

而薑鬱在聽到焱公說齊暖和葉笙兩人有早夭之相時,已經信了大半,葉笙確實是在幼時死過一次而後又奇跡複活。

至於阿暖……

他的目光看向齊暖。

齊暖自然察覺到了薑鬱的目光,隻是她還在想焱公的話,焱公好像什麼都說了卻又好像什麼也沒說。

但不可否認的是焱公的麵相之術確實了得。

她和葉笙確實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亦或者說加上她和葉笙所占據身體的主人,也算是夭折了的。

而貴人指的大概就是薑鬱和顧禦成吧。

至於其他,正如焱公所說,路都是要自己走出來的,並非是預測而來的。

但是焱公又看向薑鬱道:“機遇並非隻有一人可有,也並非人人皆有。”

他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切記,這次戰事要萬分小心。”

上天向來是公平的,給你機遇的同時必定會伴隨著風險,而能不能抓住就看個人的本事了。

齊暖似有所覺,焱公這話是說薑鬱在這場戰事中會遇到危險嗎?

他想到了周皇異常的舉動。

是否和周皇有關。

“焱公所指是否與周皇有關?”

齊暖這麼想自然也這麼問了,焱公能看出她和葉笙的不同,那麼是否也能看出周皇的異常呢?

焱公搖頭,馬背之上危機四伏。

危險並不一定隻是來自於周皇。

此次南行,薑鬱當有一劫。

至於其他,焱公也看不破了。

既是如此。

張僚看向薑鬱,“府君便不可再上戰場,隻留守後方與我等時刻在一起便是。”

除非他們身死,不然絕不會讓薑鬱有所損傷。

齊暖也點了點頭,讓薑鳴留在他身邊保護他。

薑鬱看他們如此緊張,語氣輕鬆,“不必如此憂慮,若真有劫難也不是躲在後方便可了事的。”

他想到了戰場上周皇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自當遇劫破劫,遇佛殺佛才時。

但是他們也不會拒絕齊暖他們的好意。

答應不會輕易再上戰場。

等到日落時分。

第一場戰事也隨之落幕。

這次作戰不過是一碟開胃口小菜罷了。

雙方都沒有使出全力,不過是相互試探一番罷了。

不過他們卻沒有想到周皇竟然隨軍來到了恒山。

若是能將周皇斬殺於此……

所有人心中都十分火熱。

起義軍中各方首領齊聚在一起。

商討著接下來的作戰。

齊暖的目光落到了其中一個青年的身上。

青年對著齊暖一笑,齊暖麵色平靜地看向他,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薑鬱地目光向齊暖的方向看去。

便看到人群中的青年。

青年對薑鬱一笑。

薑鬱看著他,河東郡的計晉。

他看著他們的眼神很是平靜,甚至還對他們露出了一個稱得上善意的笑容。

但是無論薑鬱還是齊暖都知道,這善意的背後掩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