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很是心煩。
薑鬱早就派人在城門口接應他們了。
他們很順利地進入到上郡。
薑鬱的目光落到齊暖身上,見她無恙,才放下心來,然後又看到薑鳴臉上的傷,他眼神微動,對他點了點頭。
這才將衣袍揭開對著棺槨鄭重跪下。
看到齊暖他們順利地將薑鬱母親的屍骨帶了回來,王伯有些激動。
公子和四姑娘終於能在一起了。
但是一旁的張僚和焱公表情就有些複雜了,齊暖前往漁陽時他們並不知曉。
等到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若是他們才知道齊暖要去漁陽,那麼他們一定會阻止薑鬱派人前去漁陽這個決定的。
如今齊暖他們將棺槨已經帶回到上郡。
反而讓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中。
薑鬱母親的棺槨被迎入上郡。
盛放在宋景寧的棺槨旁。
待所有下人離開之後。
焱公和張僚對視了一眼,張僚站了出來對薑鬱道:“府君,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薑鬱自然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的目光沒有看向他們,隻是停留在兩具棺槨之上。
讓人看不透此時他在想什麼。
“先生,既然不知是當講還是不當講的,想來那便是不當講的。”
齊暖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看到焱公眼裏的不讚同,齊暖搖了搖頭。
她知道薑鬱心意已決,更何況已經許下的諾言哪有反悔的道理。
她不想薑鬱聽到的一個反對聲是出自於他們內部自己人的口中的。
看到張僚還要說什麼。
薑鬱道:“我知先生和焱公在擔憂什麼,但薑某既然選擇了這麼做就做好了承擔它的後果了。”
張僚雖然知道府君對薑鬱極好,但還是不讚同薑鬱要將宋景寧和自己的母親葬在一起,於理不合不說,如此言行又怎麼能說服得了天下之人呢?
焱公並不像張僚那般直接反對而是對薑鬱道:
“府君可知令母與宋大人是何關係?”
薑鬱點頭。
“府君可知令母是令尊三媒六聘,聘娶而來的?”
薑鬱點頭。
“那府君可知令母和令尊當同穴而葬才是,令母當葬入薑家祖地才是。”
薑鬱沉默,半晌才道:“這個應當,是誰人應當?這並非他們所願,便是不當。”
張僚一時哽住,看向焱公。
焱公看著薑鬱,麵色平靜。
“那你可知如此會將令尊的顏麵至於何地?如此是否對得起生養你的父親?”
他的語言頗為犀利。
王伯早在他問出第一句話時,臉色就變得有些慘白,更何況是現在。
他沒有看薑鬱隻是看著堂中擺放著的兩具棺槨,到底還是他妄想了。
齊暖略帶擔憂地看著薑鬱。
無論他怎麼選擇好像總有辜負,難以兩全。
薑鬱察覺到齊暖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然後對焱公道:“焱公當以為如何?”
他看著焱公和張僚。
又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
他知道他們都會反對他的做法的,除了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