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給你一千人,再從其他縣中抽取兩千人給你如何?”

齊暖想想才道:“可以。”

看她點頭,白焦示意她寫下軍令狀。

齊暖平靜走了過去,不止白焦一定要勝,她同樣也是,隻能勝不能敗。

白焦給的四千五加上從各縣抽去的兩千再加上她自己手中的三千人,就已是將近萬人了,若是這樣她還會失敗,那也隻能她自己太過無能。

齊暖簽下軍令狀,對於這個結果兩人都是十分滿意的。

“若無事,晚上可留下一起用餐。”

白焦看著簽完字的齊暖隨意說道。

齊暖語氣平淡,婉言拒絕了白焦的好意,“還要去軍營一趟,畢竟馬上就要攻打邑州了,怎麼也要讓士兵有個準備。”

白焦聽了,也不再多言。

離開縣衙後,齊暖才將手中的信展開。

阿鬱他們已經從巨鹿回到了上郡,不久將出兵雁門,和吳季梁等人爭奪雁門。

她自然也好做好準備一舉將河東拿下。

……

秋風肅殺,寒氣逼人。

邑州城外,兩軍對峙,戰爭一觸即發,齊暖帶著一萬人馬與敵方兩萬人馬兩兩相望。

兩軍均戰意沸騰。

計晉騎在馬上抬眼掃視了城牆上排列而站的弓箭手,不動聲色地向齊暖又靠近了幾步。

看到這一幕的敵方將領婁萬嗤笑一聲,嘲諷道:“白焦這無恥之徒怎麼還派一個小奶娃來玩過家家,當心有來無回。”

“不如放下武器乖乖投降,本將看你還小的份上給你糖吃如何?”

敵方的士兵大笑,高喊:“投降,投降……”

婁萬大笑一聲,“連馬也起不穩的小奶娃能幹什麼?要不要叔叔抱你下來呀?””

他雖然是笑著說的,但絲毫沒有掩飾他的惡意和敵意,眼中的殺意騰騰,戰場之上他從來不小瞧任何人。

齊暖冷眼看著對方,反將一軍:“誰叫你們太過無能,隻配與小奶娃對戰呢!”

看到敵方一臉的怒氣,齊暖笑,“那要看叔叔你有這個本事沒有?可不要死在我這個小奶娃手中,免得你們到了地下也無顏見人。”

婁萬怒,“大言不辭。”

舉著長槍的大手一揮,聲音響徹雲霄,“殺。”

同時齊暖也拿著長劍對著身後的士兵道:“殺,不生則死。”

“不死則死,不生則死……”

所有的士兵齊聲喊道,呐喊聲帶著山崩地裂之勢,向敵軍衝去。

齊暖的長劍劃破一個個敵兵的血管,熱血衝擊到她的臉上,她像一個無情的機器,在一刻她既沒有對生命的憐憫也沒有馳騁沙場的熱血,隻有不斷重複的動作,快速凶狠。

耳邊是血肉劃破的聲音,嘶喊聲,和士兵倒下的悶哼聲。

這就戰爭,這就冷兵器時代,每個人都要直麵血腥死亡,隻有義無反顧向前的勇氣才能戰勝死亡的恐懼。

後方,在兩軍交戰之際,焱公就下令讓早就對準城樓上的士兵的弩車開始放箭。

在城牆上的弓箭手還未放箭時就被弩車一個個射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