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
有人壯著膽子問道，“大人，不知這考生的排名情況如何？”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白焦，顯然他們都很好奇，此次考生的排名成績。
白焦笑，“明日排名會被粘貼在告示欄上，感興趣的可以前來一看，粘貼著的還有前三五名考試的試卷。”
說完對眾人道：“是否還有疑問，若沒有天色已晚，大家可以盡早歸家了。”
看無人說話，白焦便率先離開。
而管儀和王從庸相互對視著，互相打量著對方，猜測著是否是對方拿了第一。
而在一旁拿了優等的三人，計晉和謝萬靈卻格外平靜。好像對這次結果都很是無所謂的態度，他們之間的遊蒼之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前兩名。
臉上俱是惆悵，歎了一口氣，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
說著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明日他定是要來看看他們的文章的，自己幾十歲的人了卻比不過這些小年輕。
而計晉看到齊暖離開後迅速跟了上去，謝萬靈見狀也搖了搖頭離開了。
待人都離開得差不多了，一旁的王從林才走了過來。
他拍了拍王從庸的肩膀，陳讚道：“不錯。”
但王從庸臉上並無一絲喜色，他總有一種感覺，他並不是這次考試的第一名，這叫他頗受打擊。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到底還是自傲了一些。
而一旁的王從銘和王從清卻是不敢說話。
一個中等一個上等，這叫他們麵對王從林時頗感到有些無顏。
王從林也隻看了一眼兩人並未說話，雖然他們的成績並不理想，但受這次打擊也是好的。
無圖縣隻有他們王家在京都為為過官，因此王家子弟在其他人麵前總是暗含一份高人一等的姿態的，雖然不顯，但也不難察覺。
如今卻是正好，早該讓他們知道現在的王家早就不是以前的王家了，早日調整好心態，才能早日走上正軌。
另一邊，計晉追上齊暖。
他跟在齊暖身後也不說話，齊暖看了一眼他，半晌才道：“你今日的試卷我看了，答得很不錯。”
少年的嘴角微微咧開，眼中帶著一絲明亮的笑意，隨之又黯淡下去。
“以前我學過的，父親和先生都誇讚我聰明，但我知道其實我不太聰明的。”
少年的聲音裏有一絲絲的傷感，齊暖回過頭去看著他。
其實齊暖對白焦不了解，對山寨也不了解，她隻知道山寨裏的人除了白焦和計晉都是姓徐，都是來自一個村的以外，其他的她都不了解。
齊暖問過徐二娘他們，但他們隻和她說過他們是如何到山寨的，以前他們村的村民生活是如何美好的。
對於計晉和白焦卻很少談起。
現在也是她第一次聽到計晉談起他的家人。
“你父親和先生說得很對，你很聰明的，比我們所有人都還聰明，比白焦聰明。”
聽到齊暖的話，他笑了，但還是說道：“老大很聰明，他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